雖然內心裏是想著要努力地記清楚這一切,但與平日裏抄寫的太綱似是而非的部分,又總是好死不死地帶偏我的⊕

一則以感動、一則以感傷,再加上少許的彷徨。

默默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自己該要說什麼。

於是也就一直靜謐下去。

再之後的進香也好、舒籬麵對神像的祝禱誓言也好,都像是在看一場老式的默片。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世界裏忽然間缺失了顏色,也似乎沒有了聲音。

隻知道自己選擇了麵前這個男人,而他將決定我今後的命運。

這一刻,我才真正成為經曆了天敕的麒麟。

林牧雨將永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留下的就隻有峯台輔!

一聲

不管遠在千裏外的我,此刻麵對著喃喃默禱的男子,心中是如何的混亂不堪。

在我還未曾謀麵的生國——芳。

人們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已經潮水般,一浪響似一浪地飛快波散開。

“白雉鳴叫!鳴叫。”

這對於已經苦苦企盼了二十四的芳國人民來講,實在是來得太遲了一些,但終歸是等到了!

位於都城蒲蘇的鷹隼宮裏,到處是奔走相告的人們。

而這個消息,很快地便會傳遍芳的每一寸土地。

當消息傳進了淩雲山腳下的國府內。沉寂了太久太久的這片宮殿,就仿佛沉睡的人忽然間從睡夢中睜開了雙眼,無論是哪一層的官員們都好像是剛剛從一場久得幾乎忘記時間的夢境中蘇醒,還在討論中的事務立時變得無足輕重。

人們奔出來,在彼此眼中看到閃閃發光的神采。

從皋門到雉門,歡躍疾走的人們向著不同的方向彙集。

一些人將消息帶到了皋門外,並且這樣的消息就好象長出了一雙無形的翅膀,撲扇著飛進了蒲蘇城的每一處角落,落進了每個人的心底,而後或是化成燦爛的笑容,或是喜極而涕的淚水,源源不斷地湧出來。

而另一些人則彙集到通向王宮的雉門,睜大眼睛摒息而立。

仿佛在熱切地期待著,期待著下一分鍾自己的王就會從那裏走出來。

而後,芳國就將隨著他的到來重新煥發出新的生機。

每個人的心中都隻有熱燙的兩個字,——峯王!

隻有在國府的最深處,黑暗潮濕的地穴中。

似乎還停留在很早之前的某一個時間,仍舊是清冷蕭索、靜寂無聲。

但是囚牢中的人們,也並非真正地一無所覺。

他們也在用心地側耳傾聽著什麼,每一個人臉上都是相似又不盡相同的莊肅之色。

“聽到嗎?”

“……嗯,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談話的雙方同時撐大了眼睛,半晌才吞吞吐吐不很確定地彼此互視。

“難道是……”

“……能讓整個國府震動起來的……”

“是、是新王陛下嗎?”

“……或許吧。”

“感謝上蒼!”

一個人深深地對著想象中的、並不存在於麵前的君王伏拜下去,滾滾而下的熱淚瞬間打濕了他麵前的土地。

而久久沒有說話的男子,隻是深沉地、若有所思地望著永遠是昏黃、黑漆的囚牢外的過道,即沒有因為這樣的揣測而欣欣然神動,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的或以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