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樂得不被別人知道自己第二天眼睛腫得像對兒桃子的真實理由。

就這樣冷淡的還那麼冷淡,躲閃的還那麼躲閃,鬱悶的也還是超級無敵鬱悶,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推進顯得越來越遙遠也越來越虛無了。

一路上仍舊平靜,順利得讓剛氏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隻是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有人好心地暗中幫我們“開路”,卻又非要把場麵搞得如此“壯觀”,四散橫飛的血肉模糊,外加上碎灑滿地的飛羽骨骸,第一次不小心看到就讓我足足吐了有一整個下午,而那之後的幾次也都在半昏迷中被直接抬過。

這是一種宣泄嗎?

又或者是傳說中的野獸派藝術風格?

若不是太了解自己是聞到血氣都會暈厥的類型,我也許會懷疑那其實是自己的另一重人格所為。

苦悶啊,苦悶又得不到發泄,像這樣下去我早晚會在苦悶中BT.~>_<~

從春分日出發,一直自草長走到了花開。

我從沒想過升山之路如此漫長,就在我以為這段旅程也許永遠也不會有盡頭的時侯,到了!

站在蓬山的山腳下,高聳入雲的石壁山岩直插重霄。

山的那一邊其實還是山,山和山之間有一道溝。

雖然很想在入口的山岩上寫下——林牧雨到此升山一遊,但想到自己沒準是要做王的人了,在自家門口(自家= =)塗塗畫畫總是不成體統,於是乎悻悻然打消了這個主意,隻是回頭看一眼樂俊。

“你要不要在這裏拜拜偉大的麒麟sama的大門?”

樂俊沒說話,對我明顯是挑釁心理的舉動毫無反應。

就知道他打算一直一直不說話,直到悶死我為止!

晚上不給抱抱,睡覺離我八丈遠。

白天就更誇張了,隻要看到我靠過來就直接乾坤大挪移到隊伍其他位置。

我是病毒嗎?還是隨時會羊角瘋發作?

唉——

長長歎了一口,長得連隊伍全部都走進山口去了,我這口怨氣還沒有釋放完。

早晚被憋死,現在就算是其醜無比的麒麟來,我也會心甘情願地坐下來和它慢慢擺龍門陣。ps:當然是要它帶上麵具或者頭套,再不然銀行搶劫犯的洞洞帽子也不錯,來個長統襪直接套到底就好。

“小雨,要跟上來嘍!”

遠處的領頭大叔精神滿滿的招呼我繼續前行,我卻依舊是半點打不起精神。

如果大叔能在年輕個三十歲,或者長滿又長又軟的絨毛而不是一嘴紮人的胡須,我或許會考慮看看直接飛撲進他的懷抱。但是目前的狀況,我隻希望永遠都不要被他用這種套近乎的態度招待。

到了蓬山,也就意味著我不得不要履行自己的諾言。

可是天殺的妖獸、天殺的妖獸也太嚇人了一點吧!

而且我現在已經充分意識到,黃海裏的妖獸和妖魔才不會管你是來抓哪一種的,統統都毫無自覺性的混雜在一起。

麵對一群殺人魔和強盜的混合加強團,要怎麼單獨捕捉妖獸呢……

事先貼出大字報,聲明我們是衝著妖獸來的,要求妖魔大爺們提前休息?

還是幹脆抓起大喇叭:妖魔站左邊,妖獸站右邊,搞不清楚狀況的站中間?

越想越是頭痛,等我再抬起頭時。

長長的隊伍已經隻剩下小到半粒花生那麼大的影子。

果然我已經被遺忘了嗎……

呼嘯的山風拂起我飄散的衣角,獵獵作響著彼此追逐攪纏。

嗚嗚——我討厭蓬山!

我不要在這種山和山之間的一條溝裏行走啦,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走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