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我們必須趕路……”

“可是,可是我想看……”

我低下頭作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小聲道。

“我到這邊來這麼久,還從來沒看過朱旌的演出,一直一直都在趕路。不過我知道是自己不對,雖然大老鼠什麼都沒有說,我知道自己已經添了不少麻煩,我實在是太任性了,請不要在意我說過的事情,也不需要在意我的要求。我隻要難過幾天就會好的,不看表演也沒有關係……”

“……呃、我明白了。”

無可奈何地摸摸我的頭,樂俊徹底兵敗山倒。

吔——反退為進,大勝利!

在這邊世界裏,人們用以表明身份的東西,是一種叫做旌券的東西。

巴掌大的長木牌上,一麵有亂七八糟的花紋(天帝寬恕我),另一麵標注有持旌券者的國別、戶籍、姓名、身份等等,下麵還特別標有“發證機構”的印章。有了這樣的東西,就可以在各國之間旅行,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做護照了呢?

和樂俊那方端厚古樸的棕褐色旌券不同,我的旌券因為是臨時證明,上麵另外印有一道長長的紅線,這就是叫做朱旌的理由了。

不過雖然也是叫做朱旌,我其實是和那些長年在各國旅行的朱旌演出團不同的。

這麼說吧,人家是自由職業者,我則是徹徹底底的無業遊民。

因此說是要看朱旌演出,我也不無私心。萬一皇帝做不成,總要想辦法混口飯吃吧?

給別人看家護院當保鏢的杖身,我就不考慮了,天知道遇到危險是我保護別人還是別人保護我。

至於賣身為奴,這裏奉天帝昭命根本就沒有奴隸,雖然有那種沒有人身自由,與財產等價的家生,也就是不叫奴隸的實際意義上的奴隸。

但讓我做家生嘛,實在有點為難。我是不介意淪為下等民,也要人家不介意才行啊。隻要想想自己是那種不叫做豬,但事實上比豬還要懶上一萬倍的家夥,大概成為奴隸也會是害群之馬吧……

因此,朱旌可能會更適合我也說不定。

“那是不可能的。”

“誒?為什麼!”我至少會變魔術啊——

笑嗬嗬地看了看我不滿的表情,樂俊指向正在忙著支起臨時帳篷的朱旌演出者。

“能夠在這裏表演的,都是些受過訓練的藝人。很多朱旌都是從小開始練起的,如果沒有經過很好的訓練是不可能登台演出的。”

“我的身體素質也不錯啊!”翻牆頭絕對是把好手。

“小雨還是做小雨應該做的事情吧。”

靜靜望了一會兒忙碌的人群,樂俊表情淡淡的憂鬱。

“朱旌的生活並不像小雨想的那麼容易哪。”

是這樣嗎?我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嗯,搬箱子是比較辛苦,不過隻是抹花臉在台上咦咦呀呀,我就沒大問題。如果需要的話,我也可以考慮引進新鮮表演項目,這裏的人一定很少看魔術,大概也不會知道什麼叫《梁山伯與祝英台》、《羅密歐和朱麗葉》。

唔,沒準我會成為偉大的表演藝術家。

(舞台上一身華麗盛裝的少女,正站在陽台上作出西子捧心狀吟誦台詞)

——哦~大老鼠,大老鼠為什麼你偏偏是大老鼠呢?否認你的胡須,拋棄你的鼠皮吧,也許你不願意這樣做,那麼,隻要你先是我的愛人,我也不用擔心別人BT的眼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