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和十年端午剛過,瑞誠坐在禦花園裏和抱琴吹風,突然說了一句,“人人都說江南好,有點想去南巡了。”
抱琴愣了一愣,直覺得勸,皇帝出巡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勞民傷財不說,一路上還得擔心會不會有人來行刺,萬一皇帝想微服出巡,那操的心就更多了,好容易兒子長大了上學了,後宮也沒個什麼朱砂痣白月光出來糟心了,雖然你大小老婆一大堆,但是咱能好好過日子麼。“陛下怎麼突然起了這個念頭,現在天氣炎熱,江南暑濕難耐,而且您這一起駕,這下半年就什麼都別幹了。”
瑞誠有點不高興,“淑蘭也這樣說。”
現在的瑞誠可不想前兩年還能聽進去勸,抱琴又補救道:“雖說歌舞升平,古人也講究在這時候封個泰山什麼的,不過這會是真熱。早先聽小寶說過,江南那地方,一旦過了端午,不動都是一身汗。您去了,得看看江南的風光,得接見大臣,每天忙忙碌碌的,不如等到中秋再啟程?那時候天氣涼快了,又有河蟹能吃,我也跟著沾個光。”
瑞誠點了點頭,道:“這話說的很是在理。你去和淑蘭整個名單出來,帶上三五人不等。”瑞誠掐著手指算了一算,“儀仗車馬過去得一個月,我們七月中旬出發,剛好去江南過中秋。”
謝天謝地,可算不是微服!
等送了瑞誠回養心殿,抱琴看了看天,現在才酉時,離宮門下鑰還有一段時間,便又拐去了坤寧宮。
淑蘭剛喝了晚上的燕窩粥,見到抱琴過來慧妍先笑了,“娘娘真會趕飯點,內務府新上的血燕,還有今年新得的蓮子,這才第一次吃上您就來了。”
“那還不趕緊去盛一碗。”
抱琴在淑蘭身邊坐下,道:“陛下說要南巡?”
淑蘭將碗放下,歎口氣,“也不知道是誰攛掇的,他一句話,底下人就得跑斷腿。”
“那怎麼辦?”抱琴嚐了一口燕窩粥,又說:“他跟我說三五人不等,讓我找你來擬名單,說是七月中旬出巡。”
“每到吃飯的時候就來這些糟心事兒。”淑蘭將碗推在一邊,道:“我是離不開的,你得跟著。”
抱琴伸出一根指頭,“這是第一個了,高嬪是江南人士,又得了六皇子,也可以給她一個恩典。”
淑蘭點頭,“再加上今年新進宮的兩個常在,你宮裏的李常在就行,看著穩穩妥妥一個人,還有儲秀宮裏的謝常在,陛下挺喜歡的,四個了。”淑蘭想了一想,“要是湊足五個也不是不可以。”
“別啊,最後這個留給皇帝自己挑,就說我們選了四個,您看您還有什麼特別中意合心的,再帶上一個。”抱琴道。
這事兒就算敲定了,抱琴將碗裏的燕窩粥喝的幹幹淨淨,道:“我去看看翀號去。等我出去,我兒子就托付給你照顧了。”
北五所一共五個院落,大皇子占了頭所,翀號住在四所。抱琴一進去就看見翀號淚眼汪汪的在書桌前麵寫字。
廣和十年端午剛過,瑞誠坐在禦花園裏和抱琴吹風,突然說了一句,“人人都說江南好,有點想去南巡了。”
抱琴愣了一愣,直覺得勸,皇帝出巡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勞民傷財不說,一路上還得擔心會不會有人來行刺,萬一皇帝想微服出巡,那操的心就更多了,好容易兒子長大了上學了,後宮也沒個什麼朱砂痣白月光出來糟心了,雖然你大小老婆一大堆,但是咱能好好過日子麼。“陛下怎麼突然起了這個念頭,現在天氣炎熱,江南暑濕難耐,而且您這一起駕,這下半年就什麼都別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