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力都已經喪失,她半眯著眼睛看著站在她床前的人。
許久許久,好似時間在兩個人之間靜止一般,她用微弱的聲音喊了一聲“月…”
薛霽月咬著牙問道”嵐風,你為什麼一定要這裏……““我聽見…那首歌…了”嵐風的嗓子因為病痛而變得沙啞粗澀。她沒有少女時那般銀鈴般的笑聲,也沒有了少女時的那份天真浪漫。
薛霽月剛才還強硬的聲音軟了,她再難忍受心裏那份孤獨無助和一點點增大的痛恨。“你以為你早已經忘記了…”
“噠…噠滴…滴…”嵐風哼起了那首歌,她哼著哼著仿佛又回到了曾經,她從音樂課上回來,第一個就給薛霽月唱了那首她新學的歌曲,旋律在房間裏回響,一聲聲震耳欲聾,薛霽月難受的捂住了耳朵,她的心已經疼的無法搏動。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嵐風靜靜的半眯著眼睛,跑出門的薛霽月沒有看到嵐風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
警車停在了一處出小區內,這是一棟九十年代的混凝土老結構房子,陰暗和潮濕是這棟樓的特點,關笑早就認出了這是什麼地方,她不想在回憶一次她看到那些畫麵就幹脆找了一個借口坐在車上不下去。薛霽月則領著大家往七樓走去,沒有電梯隻能人力爬樓的眾人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
薛霽月用鑰匙擰開了房間的門,入眼的是空曠的客廳,裏麵幾乎上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台老舊的電視,還有一個現今算是古董的錄影帶機,它的旁邊放著一個紙盒。
薛霽月指了指室內的另一個臥室門對身後的警察說“東西在裏麵,你們去拿好了,我在外麵等你們”警察看了看關好的房門,走到薛霽月的身邊,把她身上的鑰匙拿到手裏後,他這才跟錦瑜一起進去。推開房門,裏麵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在前麵的警察去摸牆上的開關時,他們聽見一聲巨大的玻璃破碎聲,倆人慌忙的從房裏退出來,可是客廳裏,不再有任何人影,留下的隻有破碎的窗玻璃還有倒在地上的椅子。
隨即樓下傳來一陣尖叫聲,撲到窗邊的錦瑜看見剛才還在錄影機旁邊的紙盒不在了,她默默的閉上了眼睛,眼眶竟逐漸溼潤。
三鼎集團董事跳樓身亡的消息迅速的成為第二天的頭版頭條,凡是看見這條消息的人,眾說紛紜,而相關的人都在猜測是不是三鼎與穆氏之間的瓜葛釀成的悲劇。
此時隻有一個人明白她跳樓的真正原因,錦瑜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個男人,他將一個牛皮袋推到她的麵前,雖然戴著眼鏡,但是難掩他眼睛裏流露出來的悲傷,“這是薛霽月托我給你的”
“給我?”
“她還有一句話給你,能給你都給你了”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並沒有在乎錦瑜是否懂了這句話的意思。
二十多年的夫妻,張恒旨知道她的心從未屬於過他。可是知道她為了那個女人還是去赴死之後,他心裏竟然有著一絲絲的嫉妒和傷感,他原本以為他們那紙協議婚姻會以協議的行事永遠的存續下去,現在它已經終結,他按照薛霽月對他的留言見了那個她牽掛了十幾年的女孩。
“再見了”他坐在車的後座心裏默默的說著。
車子發動,他眯上了眼睛,他看見眼前有星星點點的光芒在閃爍,“祝你能真正得到你的愛人”他將衣袋裏取出的那份合約在黑暗之中撕成了碎片,從今天起三鼎不再有薛霽月的名字,他們的兒子將會成為新的董事,三鼎那些異心的人已經被她完全鏟除,留給兒子一個幹淨的環境,而皇禦按照之前說好的條件,全部股份轉讓到邱錦瑜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