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古伯。你這放的什麼藥啊。怎麼這麼鑽心的疼,比以往的可疼了數倍都不止啊!”淩雲天滿臉不爽的道。
頭痛中的淩雲天看著周身鮮紅的藥液,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以前被古伯放在藥缸裏折騰的時候。兒時的自己因為過於孤單,便獨自溜進大山中玩耍。因為年少無知,進了叢林深處。
想起那次遇險,淩雲天現在都還全身發麻。若是沒有古伯的搭救,恐怕早就沒有了現在的自己。也是自從那一次,自己便開始與古伯相熟。與古伯相熟的同時,熟悉的還有像這樣一口一口的大缸與不同的藥水。
古伯說過自己體質虛弱,需要用藥來輔助自己鍛煉骨骼。為此,淩雲天著實忍受了不少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疼痛。也就是為什麼現在的淩雲天沒有修煉,但其體魄強度卻是比普通的修煉者更強的原因所在。
藥缸裏盛放著的鮮紅藥液,乍一看就像是人體的鮮血無疑。但那散發著無比刺鼻的藥味卻是直接否定了這種猜想。藥缸不斷的隨著古伯的手勢作而上下翻騰,其藥液仿佛像是被大火煮開了一般,不斷的冒泡,散發出血紅色的霧氣,最終將缸裏的淩雲天完全覆蓋。從遠處看去,就仿佛是一個巨大的血繭包裹著淩雲天。隨著古伯的手勢逐漸加快,其繭也越發厚實,在繭的外麵則是有著各種不明所以的符號刻畫在上麵。隨著其手勢的逐漸放緩,藥缸也停止了之前的那般抖動。此時似乎所有的一切的靜止了。
汗珠隨著臉頰不斷滑下,讓原本還神采奕奕的古伯,此時看上去竟顯得有點精神萎靡。
“想不到,之前都做了那麼多的鋪墊了,現在重塑它的體型,依然是如此的費勁。即便是我都被搞成了這個樣子。看情況,我得好好休整一段時間了。嘿嘿,剩下的可就靠你自己了啊。”
望著眼前巨大的血繭,老者心中緩緩道。隨後便緩慢的向外退去,空間裏隻留下了那個巨大的血繭,矗立於半空之中以及那在血繭之中“不知死活”的淩雲天。
巨大的血繭之中,出奇的沒有想象中的波濤洶湧,有的隻是那似乎如禪坐定一般的淩雲天,在其臉上時不時還有著微笑出現,那般享受之感,看得格外令人羨慕。與外界不同的是外圍那不明所以的符號到這裏卻變成了條條絲線。絲線依次錯開排列在淩雲天的頭頂,胸脯以及下身。如禪定的淩雲天好似沒有任何反應,但其體內卻……
流動的血液,帶著蒼蒼生機流遍淩雲天的全身。鮮紅的血液如同之前藥缸裏的藥液一般像是被煮開了,在其體內陣陣翻騰著。翻騰的血液不斷的促使著淩雲天的經脈,骨骼不斷膨大。在這血液之中似乎還有著不同尋常一般的東西在跳躍著,隨著血液的沸騰和流動速度逐漸加大,不明的東西也越加明顯,隻是依然無法看清是何物。
血液的沸騰明顯已經到了一定程度,剛才還有所微笑的淩雲天,此時也不由得眉頭緊鎖。臉上早已無任何的享受之情,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痛苦之情。微微顫抖的雙肩更是震得其上的血紅絲線有所彎曲。
時間的流逝,在空間裏似乎沒有任何計數。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一個月也或許隻是一瞬間。
空間外麵,剛才的老者早已“恢複”了之前的神采。老者雙手負於背後,抬頭仰望著無比浩瀚的星空。星空下的月色是那般的美麗,遍布於世界的每個角落,似乎在竭力彰顯著自己無比美麗皎潔的身影。月光所過之地,無不是琉璃光彩。但此時的老者身上似乎尋覓不到半點月光,就連周身數十尺,也無從可見月光所留下的斑斑駁影,隻留下那夜空原本的黑色說占據。月光似乎對老者很是畏懼,而畏懼的緣由現在卻是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