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生若隻如初見”那該有多好啊,可惜不是!

人生歲月,百年雖長,但沒有開始又哪來的結束!決定人生命運的緊要處也就是那幾步,一步錯,步步錯,不容你回頭再來!

因為人生是單行道,隻能向前,沒有回頭路……。

【1】我是個漂亮窮女生

我的家鄉在淮河南岸,楚城縣一個偏僻的小鄉村叫雁留。

雁留位於芍陂塘畔西側,是一個不大的鄉。鄉不有名塘有名,而且那名氣大著呢!芍陂號稱“天下第一塘”,與都江堰、鄭國渠、漳河渠齊名,為中國偉大的四大水利工程。芍陂塘方圓幾十裏,煙波浩淼,水天一色。這裏環境清新幽雅、良田萬傾;環塘四周,綠柳如帶。

至於為啥名叫雁留,聽老人們說每年的北雁南飛,隻要是經過咱們家鄉上空的雁兒象通靈人性似,便歇翅停飛。由於羨慕咱這地方土肥水美人善良,便再也舍不得離開咱這裏,於是就在這築巢安家,繁衍後代,不願離去,故名“雁留”。

按理說雁留這地方土質肥沃、水渠成網、灌溉方便、旱澇保收,應該是富甲一方,美麗富饒的魚米之鄉才對,但恰恰相反,咱家鄉卻隻能用一個“窮”字才能概括出它的全部特征來。窮的社員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窮的社員家是,一貧如洗,徒有四壁。雁留集是公社黨委和革委會的所在地,在中國廣袤農村中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小集鎮,百十來間破舊的草房,蟄伏在一條南北大街二側,僅有的一條晴通雨阻的蜿蜒土公路通往百裏以外的縣城,算是與外界聯係的唯一通道。┆┆┆┆

我所就讀的雁留中學就在集鎮的頂北頭,由原是一座叫“一丈宮”的廟宇改建而成,肅穆威嚴的大雄寶殿成了老師的辦公室,偏殿便成了教室,五米多寬一人多深的水溝也就是學校圍牆,把學校和外界隔開來。學校是開放的沒有大門,隻有間不到十幾平米的磚混房是傳達室,傳達室裏有部現代化的通訊工具,一個黑搖把電話機,還有個黑頭鼠腦的守門人,大家都叫他老李,誰也不知道他家住處哪裏,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家就住在芍陂塘下,離塘埂不到千米,一條二米寬的水渠從我家門前潺潺流過,一頭聯著芍陂塘,一頭通向遠方的萬畝水田。我家有四間半夠‘土’的房子,牆是用土坯砌起來的,房笆是用土抳上的,屋裏桌台是用土跺起來的,床也就是在齊整的土堆上麵,放了層厚厚的稻草,再鋪個被單放了一床破棉絮被!我爸用蘆葦和荊棘條混合著紮的籬笆圍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院子西南角還是用籬笆圍成了養一頭豬的豬圈和養10幾隻雞的雞圈。我家的全部家當除了鍬、扁擔等幾樣農具和一頭豬十幾隻雞一條狗之外別無他物,家裏唯一能拿得出手,並能讓我們姐弟引以自豪的就是家裏還有把能在漆黑的晚上能照亮很遠的手電筒。

我家共有五口人,爸媽之外還有二個弟弟。一個比我小三歲在大隊耕讀小學上五年級,另一個比我小七歲,剛入學上一年級。

我是家裏的長女,長得很漂亮,對於這一點我有自信,不管是容貌和身材,我都不輸會給任何女人,該凸的地方都凸了,該有的地方我都有了。盡管在學校,我是大家公認的“校花”之一,在初三全年級學習成績是數一數二的優秀學生,身邊也並不缺少向我主動示好的同學追從者,隔三岔五的還能收到類似求愛信的小紙條,但我在家裏和叔叔大爺們的麵前我卻很不受‘待見’,那些叔叔大爺們,還有許多家族的長輩們包括我爸在內,他們看起來不是很喜歡我,但也沒有明顯地表現出很討厭我。他們在路上遇見我時,仿佛我是玻璃人不存在似的,硬是裝做沒看見我,不和我搭腔。每次要是我主動走上前去和他們熱情打招呼,他們也是那付帶理不理的樣子,打過招呼後,匆忙走掉。讓我很是尷尬,很是沒有麵子,從心底裏我也不喜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