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唯一的低潮期,也就是兩年前易家家變那會。
也不是沒有人落井下石,或者想趁虛而入。
可惜,他軟硬不吃,以一種自甘墮落的方式,直接將自己造作出了少年班,後來還被他父親發配到農村。
那時,不知道多少少女為他傷心落淚,覺得一代之驕子就這樣隕落了。
可人家回歸後,又以碾壓式的上升速度,再次重回少年班,並且奪回了他曾穩穩占據的第一名,再次用實力告知所有人——
他易淮川還是易淮川,不管是身為之驕子,還是身處低穀深淵,隻要他願意,他永遠可站起來,站在人群之巔。
就是這樣易淮川,現在為一個女生例外了,誰不眼紅酸澀。
是他的目光,將梁思思處於一個時刻被緊盯的狀態。
所有人都酸她,也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果然是上趕著追我們易少的。”
“就是,她剛才肯定得意過頭了,了什麼觸碰易少雷點的話,看易少都不理她了。”
“活該,自己作唄,真當自己是公主呢!”
……
旁邊,有人在聲議論嘲諷。
梁思思一門心思都在易淮川身上,沒聽見,但耳力甚好的易淮川卻聽了個全。
剛剛,他確實不高興。
不高興的點,是梁思思這兩一直不肯跟他回家,他以為她是情竇初開,對他生了那種心思才避諱。
雖然此前帶她回去的目的沒達成,但心裏好歹是高興的。
剛剛,梁思思在看到別的女生看他時,她不僅不吃醋、不生氣,還跟當初在石楊縣一樣,得意洋洋開起他的玩笑。
這明什麼?
她就是沒開竅,對他沒心思。
易淮川氣壞了,都不想理她這根木頭,所以才率先離開。
他就是故意的。
可現在聽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女生議論梁思思,他心裏更不爽。
他恨不得拿命護著的女孩,就是給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嘲笑的?
!
易淮川在心裏冷笑一聲,遂調頭往回走。
梁思思正背起書包,準備追他呢。
見他突然又調頭回來,動作一頓,仰頭看他,有點呆:“我……”
她以為易淮川嫌棄她慢,想自己馬上就好。
易淮川卻一句話沒,拎起她背了半邊的書包,直接擱在自己的左肩上,伸出右手牽住她:“走了。”
梁思思一臉懵。
眼看整個圖書館大廳的學生們都望向了他們,她的耳尖又紅了,掙紮著想要抽回手,聲又急切地道:“喂喂喂,易淮川,你放開我啊!”
這可是公眾場合啊!
易淮川都懶得理她,任由她在那掙紮,硬是緊緊牽著她,絲毫不顧及旁人的視線,走得坦蕩自然。
梁思思快崩潰了。
這位少爺怎麼回事,明明當年沒這麼霸道的。
她不知道,但無論現場看,還是通過QQ群看兩人動態的人卻全懂了——
誰易淮川不在意梁思思?
正主下場打臉的感覺夠酸爽吧?
!
宛如神祇的易少,也是一個會下場打臉欺負她家女孩的普通少年。
但也僅僅為了梁思思。
隻有她,可以讓他一次次破例、特殊。
而也正是因為這份特例的愛,才更讓人羨慕嫉妒。
接易淮川的車就在圖書館門口,他親自為梁思思拉開後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梁思思知道他現在正生氣,雖然不知道生氣的原因是不是剛才她的玩笑,但為了順這位大少爺的毛,她還是乖乖坐上車。
直至易淮川也上了車,坐在她身邊,她才怯怯地問:“我們去哪啊?”
“去商場。”
易淮川冷漠地回了她一句,隨後拿出手機打電話。
梁思思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氣,知道他氣還沒消,沒敢再打擾他,連去商場幹什麼都沒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