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釋神經病一般的潔癖,蕭寂和葉容源最清楚。
兩撥人分開之後,葉容源將昏迷的林星河帶到一個房間裏。
他問服務員要了一些應急處理的藥物。
林星河渾身是血,狀態非常不好。
這種時候,沒辦法洗澡,隻能先用消過毒的軟毛巾擦幹淨。
上了藥之後,又纏了許多繃帶,將觸目驚心的傷口止住。
蕭寂洗了手。
“我們該怎麼辦?”他有些無奈。
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死的樣子。
縱然葉容源醫術高明,他就救不活死人呐。
“他需要做手術,我們還是先回家吧。”葉容源看著臉色蒼白的林星河。
這男子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你抱他到我車上。”
“為什麼又是我?”蕭寂幾乎要跳起來。
“葉醫生,我還是未成年啊,你這麼欺負一個未成年花季少年不太好吧?”
林星河雖然不重,但好歹是個男的。
他一個好端端的小夥子,以公主抱的姿態抱一個男人算怎麼回事?
如果被人撞見,豈不是要把臉給丟盡了?
“你未成年花季少年?”葉容源目瞪口呆。
他纏完了繃帶,洗幹淨雙手。
將外套穿好,隨意撩了一把頭發,“那我算什麼?”
蕭寂正抓了茶幾上的堅果吃,他雙腿搭在沙發上,丹鳳眼微微挑了挑,語氣裏各種漫不經心,“中年大叔。”
葉容源也不生氣,他拿了手機。
在上麵點了幾下,抬眼,“我這中年大叔跟你這種怪力少年相比,也算是弱勢群體。”
“尊老是傳統美德。”
“快。”他笑嘻嘻地踢了蕭寂一腳。
“葉醫生啊,你跟我哥,一個冷麵閻羅,一個笑麵狐狸。我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碰上你們兩個。”
蕭寂說著,搖了搖頭。
他給林星河搭上一些衣服。
被包紮成木乃伊,並且傷口遍布的他,根本沒法穿。
隻能遮蓋一下。
蕭寂默默地歎了口氣。
雖然大家都是男生,但,抱著一個沒穿衣服,還渾身繃帶的男人。
這樣出門,絕對會被誤會吧。
“那個……葉醫生,我今天可以罷工嗎?”蕭寂舉起手。
葉容源依然笑嘻嘻的,他仔細瞧著蕭寂的眼睛,“要不把他送到你哥那去,或者送他去醫院?”
“我哥……”蕭寂打了冷顫。
他不想活了才去招惹蕭釋。
此路不通。
如果將林星河扔到醫院裏,醫生看到林星河這個樣子肯定會報警吧。
畢竟,林星河那個地方和那個地方被傷得無法入目。
傷口觸目驚心什麼的,令人震驚,到時候肯定有警察蜀黍來請他喝茶什麼的。
“算了算了。”蕭寂收緊了手臂,“回家。”
他抱著林星河,和葉容源離開楓嵐皇家酒店。
林星河在發高燒,那張臉原本很美,隻是被折磨得看不出樣子。
蕭寂就那麼抱著他上了車,纏好了繃帶的身上,稍微一動彈就溢了血。
鮮血沒多久便沾滿了繃帶,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蕭寂拿了紙巾替他擦拭臉上的鮮血時候。
看到那張糾結成一團的,縱然腫脹也很美的臉,竟就那麼愣住了。
林星河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