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拿著鴨子啊!”唐子衡被拖得踉蹌,卻還沒忘記掙紮著去搶那鴨子。
“快走,去找丫頭!”白玉堂腳步飛快。
“那,這個給你啦!”月遙從袖口裏摸出一個小瓶兒來,遞給了白玉堂。
白玉堂狐疑地接了過來,打量了半天。
“是並蒂蓮花的花蜜!”月遙小聲地道。“這可不容易得啊,你別亂糟蹋!”
“難道,這個就是……”白玉堂的眼中開始放光。
“兩件事,第一,成不成看你的造化;第二,我和子衡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月遙眼睛亮閃閃地說。
“知道了,我還能把你們給買出來麼?真是的!”白玉堂敲了她一下,笑嘻嘻地走了。
新房內,紅燭搖出溫暖的光色。
燕亦可側臉看著曲若水,臉上也在燒著,或者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
曲若水輕輕地伸出了手,握住了燕亦可的,她溫柔地注視著他,想,終此一生,終於是要握住了這隻手的,永遠都不會再鬆開的手。
燕亦可新婚,所有人都是一臉快樂滿足的樣子,唯有白玉堂,一大早就是一臉鬱悶非常的樣子。
韓彰還想問問他是怎麼了,可是被蔣平捂著嘴拖了出去。
“那小子生氣的時候,你還敢去惹他!”蔣平很無奈地搖搖頭。
“咱們又沒有招惹到他?他在生哪門子的氣!”韓彰是個相當不趕眼色地人,這樣問題還要問麼。
蔣平搖搖頭,道:“二哥,我覺得你很有福氣!”
韓彰眼睛立時亮了起來,得意道:“那是自然,我打小啊,人家算命的就說是我好麵相,非富則貴……唉,你莫名其妙說這個幹嗎?”
蔣平搖頭,歎息道:“二哥,像你這麼笨的,還闖蕩江湖這麼久,都沒出什麼大事兒,你說這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你什麼意思?!”韓彰抓狂。
“唉!”蔣平仍然是充滿了憐憫地看了韓彰一眼,歎息了聲,走了。
“玉堂!”展昭笑著走過來。
白玉堂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他一下子,你說他怎麼就那麼糊塗,忘記了一點兒,永遠不要對這隻貓降低了戒備心。
其實,昨晚一切都順利的很。他們都喝了不少的酒,而且,吃多了甜品的展昭,也壓根沒察覺到酒中奇異的清雅甜香。所以,白玉堂把他圈在床帳中時,就見識著了,誰都沒見過的迷離眼神。
他啄著他的嘴角時,還能嚐到那唇上迷人的香甜。白玉堂看到那隻貓兒在笑,臉色微微紅,卻沒有掙紮也沒有躲開,而且笑得比平時更溫存、更帶點兒媚惑。
這樣順利,簡直叫白玉堂有點喜不自禁,心裏一麵盤算著,明兒無論月遙要什麼,他都得給她去弄來。
吻落到展昭的鎖骨上時,他有些怕癢般地縮了縮肩,微笑地在他耳邊喚了聲,“玉堂!”
白玉堂抬起頭,對上那雙笑意盈盈地眼眸,怔忡了片刻,才綻開了笑,想低頭覆上那總是帶著甜蜜味道的唇時,背心裏突然一麻。
白玉堂一愣,昏睡前看到的最後的光芒來自展昭的眼睛,那隻狡猾奸詐的貓,居然在這個時候點了他的睡穴。
“玉堂,你怎麼了?”展昭笑嘻嘻地問他,他心情很好,不錯,其實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