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到底誰能言明。
風清月白起藍天,萬裏奔波隻為緣。
從人族都城到達人族和木族的邊境,沿途怕是有幾十萬裏,就算墨千晨和風疏狂用了人皇派來的獨角獸馬車,也是走了半個月才到達了木族和人族的邊界。
行過屬於人族的地界,在一層薄薄的好像瘴氣一般的天然屏障前,墨千晨和風疏狂停下了車隊。
「前麵就是木族的地界。」風疏狂看著這好似瘴氣一般,把這方天地分割為兩邊的薄霧,雙手抱胸。
墨千晨也抬頭看著麵前的景色,要說獸族和人族的邊境,是一條貫通南北幾乎有上萬裏的大河,作為兩族的邊界,那木族有史以來就聽說隻是這麼一條薄霧籠罩之邊界。
薄霧看似飄渺無力,可史書上記載,在沒有經過木族的同意下,試圖穿過這個薄霧,進入木族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族的人和獸族的獸人回來。
也因此,木族落了個神秘之族的稱號。
現下,墨千晨站在這把天地分割成兩邊的薄霧前,難得的細細打量,前世今生加起來,她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景。
「土包子。「風疏狂看和墨千晨的臉色,鄙夷的扔下一句,然後手一伸把人皇的令牌扔向了那薄薄的薄霧裡。
立刻,墨千晨就看見那薄薄的薄霧在一陣輕微的顫動後,從他們麵前緩緩的分裂了開來。
就好像是一道大門,在他們麵前緩緩的開啟。
薄霧分開,讓出一條通道,綿延而向遠方,一眼幾乎看不見盡頭。
墨千晨和風疏狂不由對視了一眼,這麼薄淡的薄霧還以為不過隻是一層,沒想到居然厚度達到了上千米的厚度,這……
沒有多說話,墨千晨伸手輕輕的勾了勾手指,然後當先就與風疏狂朝那開啟的薄霧裡走去。
第103章:興師問罪5
第103章:興師問罪5
他們身後,一千名皇族精銳壓著兩輛囚車,騎著獨角獸整齊的跟隨在他們的身後,朝著未知的木族界內,走去。
無風,無動,平靜而悠然。◎思◎兔◎在◎線◎閱◎讀◎
通道薄霧淡淡,可除了分裂開的通道內,周邊的一切情況皆不能看見。
墨千晨輕輕的動了一下眉,憑借她的功力居然看不見周邊的情況,這薄霧……這木族……看來還真是有點神秘。
心中思量,墨千晨順眼看了身邊的風疏狂一眼。
但見風疏狂邪邪的坐在獨角獸上,嘴裡居然嚼著一根草,雙手抱在胸`前,那摸樣說有多悠閒就有多悠閒,說有多放鬆就有多放鬆,好像此去前麵根本不是神秘莫測的木族禁地,而是郊外踏青。
墨千晨原本是非常看不過風疏狂的自大和狂傲。
可是,現在看在眼裡感覺在身邊,突然就覺得,她隻這麼看著風疏狂,身上就沒有一點壓力了。
木族,神秘,那又怎麼樣。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墨千晨怕他個誰來。
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淺淡的笑意,墨千晨週身的氣息變了。
風疏狂感覺到墨千晨的氣息從沉穩慎重變的狂傲起來,不由斜眼看了墨千晨一眼,居高臨下的抬了抬下顎。
這還差不多,跟著他混要是一副小癟三摸樣,什麼都怕那還混啥,有辱他風疏狂的名聲。
不錯,他這個小奴役值得調……教。
薄霧障礙千米之長,不過總是有盡頭。
縱獸而出,金光璀璨而下,驟然籠罩全身。
站在木族的地界上,感覺到身後分裂的大門關閉,墨千晨抬眼鎖定這木族山河。
風還是那風,水還是那水。
山還是一樣的山,天還是一樣的天。
沒什麼大差別嘛。墨千晨看著眼前連綿遠去的群山,除了草色碧綠一點外,她實在是看不出來,木族這地界和人族有什麼差別。
「呸。」一口吐出嘴裡銜著的青草,風疏狂冷哼道:「我還以為有啥不一樣的,還不就是這個摸樣。」
還以為這邊天是紅的,地是白的,山是人的摸樣,水是獸的摸樣,結果還不是山就是山水就是水的。
「都一樣,還裝什麼神秘,白癡。」風疏狂眉間眼梢都露出鄙夷。
這鄙夷的話隨風飄過,他們身後帶著的人族精兵們,聽言彷彿齊齊鬆了一口氣,都消散了那絕對的緊張。
墨千晨沒回頭,不過她感覺到了。
輕笑,這風疏狂還是如當初一般厲害,不過一句鄙夷的話就把帶來的眾人恐懼緊張心消除,果然是猜測人心和帶兵的好手。
「你才是白癡,你全家都白癡,你個笨豬,你踩著我了,好疼。」然風疏狂這話才落下,風疏狂身下那獨角獸的蹄子出突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叫聲。
「?」風疏狂和墨千晨齊齊循聲看去。
一株草,一株看上去很普通的雜草,此時正一半被獨角獸踩著,一半身體露在外麵朝著風疏狂怒吼。
對,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