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來賠罪,娘子就可憐可憐我成不?”蕭凈軟聲軟氣,這便往榻上擠。
自從有了孩子,這床榻便被重新打製了,非常大,睡上五六個人也沒什麽問題。
蕭凈這一擠,輔居護著懷中倆孩子,硬是不讓。
見這情形,蕭凈嘆了口氣,無奈道,“究竟要為夫怎樣,人給你了,孩子也給你了,現在連榻也給人。為夫就占個榻沿兒,這一指甲蓋的地兒都不成?這都十六日零三個時辰,未與娘子親近,為夫真要變成和尚了。”
色、胚!
輔居背對著他翻了個白眼,還是不動。
隻是半晌身後竟沒一絲動靜,輔居狐疑,正欲回身,誰知竟傳來哭泣聲。那聲音中氣十足的,哭得也十分有力。輔居看了看懷中倆睡著的娃娃,隨後回身,居然見蕭凈在捂著臉哭!
“你……”
輔居嚇一跳,連忙起身,他這是頭一次見蕭凈哭,這是在哭甚麽!
“蕭凈你沒事吧?”
輔居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是蕭凈捂著雙眼,嘴裏直哼哼,但就不讓他拉開,隻嗚咽道,“娘子不要夫君了,為夫隻得尋個涼快的樹蔭,放根繩上去,係結實了,不若吊死得啦!”
“說什麽不吉利的!誰不要你了!”
輔居連連聲斥,好好的去想死的事情。昨天他那樣絕望,都沒想過死呢。
“那是要了?”蕭凈止了聲,依然嗚嗚。
不管他是真哭還是假哭,輔居可不能再讓他哭了。好歹是世子,讓外麵的人聽見成什麽樣子。尤其是傳到劉氏的耳朵裏,回頭再出去把蕭凈說成她夫君那樣的軟柿子,輔居得悔死。
他當場承諾,“要你要你。別哭,千萬別再哭了!”
“好勒!”
蕭凈放下雙手,迅雷不及掩耳,抱起輔居便往榻上倒去,“你,你還真是裝的?!”輔居見他連眼圈都沒紅,心下依然有些氣笑了。
壓下他,蕭凈二話不說就剝了中衣。
輔居推他,蕭凈又要哼哼。弄得輔居沒法,隻得說道,“孩子,這孩子還在這裏,你又沒個正形,小心壓到他們……”
“那咱們在地上!”
說著蕭凈翻身下了榻,自己背著地,貼著柔軟的地毯,讓輔居在上麵。“你,還真是……”輔居服氣,這男人當真是不要、臉麵了。
兩人在地上滾了一遭。
輔居這次可不敢再違逆了他,生恐他再哼哼哭泣,丟了自己的人!
大清早的到中午吃飯,蕭凈算是魘足了。
輔居滿身大汗,心下記掛著昨天之事。蕭凈擁他入懷,小著聲解釋本想將那舞姬留在小院,假意順從父王,畢竟手上已經接管了長信王的一眾事務。這長信王之位已穩妥,沒必要為個女子惹父王生氣。既然輔居知道了,他也不想讓夫人生氣。左右趕出去,保證以後再不留人。
肚子咕咕叫,輔居才想起已經中午,倆孩子應該哭著要吃飯了。怎麽一個個都沒動靜。
他推開蕭凈朝榻上看去,隻見雙抱胎正在瞪著倆黑漆漆的大眼吃手手。竟是沒一個哭泣的。輔居見了,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怎的。素日裏,就算蕭霈也如此,餓了就大哭,拉尿弄臟了尿布也大哭。可今日倒是邪門了。她娘親被父親如此折騰,她也不哭泣,竟是如此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