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茂看著兩人出了門,轉頭去與那守門的人套近乎,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宮門忽地戒嚴起來。守門的也有他熟識的人,知道他是太子身邊的人,倒是有心賣個好,含糊地暗示了一下二皇子的宮殿方向,黃茂頓時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來。
也不知道這二皇子是怎麽做的,每每將他身邊的人換過了一波,都能被他找到空隙逃出去。雖說是宮人看管不力,可陛下也並未太過責罰那些伺候二皇子的宮人。大約也是知道二皇子不能以常理對待吧。
今日二皇子又逃了,好在宮裏頭如今也算是被二皇子練出來了,立刻就封鎖了宮門,將二皇子鎖在宮裏頭,很快就能找出人來。
黃茂回去之後,居然被太子殿下傳召了。這讓他驚喜過往,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一溜煙地跑去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依舊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聽到黃茂進來了,淡淡地點頭讓他起來回話,然後問道:“那叫做楚因的藥童,來的第一日就是你帶的路?”
黃茂不料話題居然是在楚先生身上,連忙道:“回稟殿下,是。楚先生來的第一日,就是奴婢帶的路。”
“那楚因……”太子殿下可疑地停頓了片刻,“你可覺得有什麽不對?”
黃茂一怔。楚先生有什麽不對?他竭力回想,卻怎麽都想不到楚先生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隻是太子殿下這樣說了,他一個做下人的,也不能就這樣說不知道,隻能恭敬地問:“殿下是說……什麽樣的不對?奴婢與楚先生都是來來回回帶路的交情,並未與楚先生有太多深交。”
不管太子想問什麽,他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先撇清一點比較好。
太子終於擡頭看了他一眼:“你可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個女人?”
黃茂大吃一驚,怎麽都沒想到太子殿下問的是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遲疑不決:“殿下,楚先生……雖說是身量有些不足,但舉止並不女氣。若說楚先生是女人……”他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麽說。
太子嘆了一聲:“不,孤隻是隨口問一問。並不是說他是個女人。”黃茂大大地鬆一口氣,心下嘀咕,太子殿下為何問出這樣一句話。心中已經開始止不住地想,莫非太子殿下慧眼識人,看出了楚先生有什麽不妥當來?
隻是怎麽想,都覺得楚先生看上去隻是略顯文靜了些,若說是女子,還是太過勉強了。
“果然是孤感覺錯了嗎?”正想著,就聽到太子這樣低聲嘀咕著,黃茂心中格外好奇,卻見太子已經擺擺手讓自己出去,他不敢多留,連忙走出去。
到了下次王太醫和楚因來的時候,黃茂就忍不住多看了楚因兩眼,卻恰好與楚因似笑非笑的視線對上,打了個激靈,露出一個略顯諂媚的笑臉:“楚先生。”
楚因微微一笑:“黃公公似乎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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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隻是被閔大監吩咐了點事,想著怎麽辦。”
“原來如此,那因就祝黃公公辦事順利。”
“謝謝楚先生,謝謝楚先生。”
兩人這般對話說完,都不在說話了。黃茂想著自己方才的表現,隻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在是格外笨拙。
一行人到了太子宮中,王太醫給太子診脈,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太子最近心情似乎好多了,身子也養得好些了。”
太子收回手,笑道:“之前憂心一位友人,如今得到了對方的消息,也就不擔心了。”
王太醫道:“那恭喜殿下。”心中卻在止不住地嘀咕,太子又有什麽友人了。不過想著太子被陛下丟到軍中歷練的那些時日,也許就是在那裏認識的朋友吧。
寫了脈案,就要離開,卻被太子叫住了。
“王靄雲,你身邊這位……”太子叫了一聲王太醫,“叫做楚因的,如今你可用急著用他?”
王太醫一楞,下意識側臉去看楚因,後者正低著頭一言不發。
“殿下的意思是……”
“若是不急著帶他回太醫院,讓他留下來陪孤說說話吧。”
王太醫心中一跳,下意識又看一眼楚因,方才笑道:“能陪殿下說話,是他的榮幸。”說著,催促楚因上前致謝。
楚因也不見多少激動,規規矩矩地上前行禮,謝過了太子殿下。
“等孤說完了話,就讓人送他出去。”太子盯著楚因說,“王靄雲你先出宮去吧。”
王太醫果斷地收拾了東西就走,一點都不曾說什麽。黃茂跟著王太醫出了門,止不住地回頭看楚因一眼,心下嘀咕著,這楚先生說不定真的別有一番運道,日後說不得還要多多巴結一番。
等到殿中隻剩下太子與楚因,太子淡淡地賜了座讓楚因坐了,慢慢地說到:“孤前兩天去見了飛靈郡主,飛靈郡主說了一件事,孤方才知道,原來孤的身邊還有一位故人。”
“楚因,你就不好奇,是什麽樣的故人嗎?”
楚因隻是微笑著說:“殿下`身邊有故人,那確實是意外之喜。”
太子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