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聊天不行嗎?”
“原來你隻有在無聊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呀,我好難過喔,老婆。”他以可憐兮兮到不行的語氣說,隨後還加上兩個抽泣聲。
“三八。”艾采兒忍不住笑出來。
“我是真的很難過。”他還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強調。
“你現在在做什麼?”不理他的搞笑,她笑聲問。
“開車。”
“你怎麼還在開車,從家裏到新家車程隻有十五分鍾而已,你出去應該不止半個小時了吧?”她訝然的說。
“厚,原來你是打電話來查勤的,早點說嘛。”薑堪一副得意的樣子。“老婆,你放心啦,老公我的心裏隻有你,隻愛你,即使人不在你身邊,心也留在你身邊啦,永遠愛你喔。”
“你可以再搞笑點沒關係。”她哭笑不得,因為他竟然給也用娃娃音!
“誰在搞笑?我說的話可是字字真心,句句肺腑耶,老婆。”他在電話那頭大聲抗議。
“是是是。”
“你在敷衍我對不對?”
“你聽出來啦?”她哈哈一笑。
“老婆,噓。”他突然道。
“怎麼了?”她倏然停下笑聲,疑惑又小心的問。
“噓。”
她再度噤聲,屏住氣息,側耳傾聽電話那頭的任何一點聲音。他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要她噤聲呢?
“那是什麼聲音?”一會兒後,薑堪開口問。
“什麼聲音?”她什麼都沒聽到呀。
“叮咚叮咚的,是家裏的門鈴在響嗎?”他不是很確定。
原來他要她噤聲,不是要她聽他那邊的聲音,而是她這邊的。艾采兒這才恍然大悟,卻也感到有些驚訝,不是驚訝她竟然聽得到‘叮咚叮咚’的背景聲,而是訝異自己竟然完全忘了那不絕於耳的門鈴聲的存在。
“對。”她回答。
“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正打算要起床去開門,看是誰來了吧?”他停頓了一下,以嚴肅的語氣開口問。
“如果我要這麼做,早十分鍾前就做了。”艾采兒撇唇,無奈的歎息。
“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門鈴聲十分鍾之前就開始響了,一直響到現在?”
“嗯。”
薑堪皺緊眉頭,不由自主的加快車速,朝回家的方向直飆而去。
其實他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本來他已經到達新家,折起袖子準備工作,但是突然想到胎神的事,一點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兩個家都有?偏偏他又沒人可以問——和母親脫離了母子關係,嶽母又在幾年前因病過世。
總之,他愈想愈覺得現在亂移動家裏的東西不好,所以就打道回府了,沒想到會在半路接到老婆打來的電話。
“你不要理它,我就快到家了,我會幫你看是哪個瘋子在亂按家裏的門鈴。”他認真的吩咐。
“你就快到家了?”艾采兒驚呼。“你現在在哪兒?”
“剛過7-11。”
意思就是快到了,因為7-11就在距離他們家五百公尺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新家弄東西嗎?”她疑惑的問。
“我想了一下,還是覺得等你身體狀況穩定了之後再弄,我比較放心,免得動到什麼不該動的東西——例如胎神。”
她輕愣了一下。“我以為男人都不信胎神這種東西。”
“寧可信其有,我不會為了自己的鐵齒而害了心愛的老婆和寶寶。”
這男人竟然為了她而選擇男人最不屑相信的神佛,選擇了相信迷信,艾采兒隻覺得一陣感動。
“老公,我愛你。”她情不自禁的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