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著眉的不滿樣,覺著怎麼越看越像是中隊要發火的摸樣呢?

“別使小孩子性子,這是為了你好。”一旁的紀慎言冷冷的開口道,同時銳利的雙眼還不忘四處觀察以防萬一。

“你……”梁微微鬧著別扭,又被紀慎言這麼一堵,心裏更是糾結,恨不得找個牆角,把他當做紀慎言,不停的扣和撓!

什麼保護措施,他以為自己是港片裏的證人保護組WPU嗎?全是廢話,她又不是證人,需要那個見鬼的保護做什麼!整天擺著張麵癱臉,是想告訴她對於這個上級頒布的命令是有多麼的不願意實行嗎?丫的,是哪個鳥人在前幾天還一副吾心向卿表的,怎麼,這才幾天就不耐煩了?

“咳咳,中隊現在還在執行任務。”武生的內心在呐喊呐,中隊,這是任務呀!您老能不能不要這樣啊,雖然說你把這個娃當妹子,看的很重,但是您能不能別再釋放冷氣壓了啊!他又不是北極熊能抗嚴寒,他是恒溫的人類啊!

不過,不知道當武生知道眼前這個小女人其實早就不是自己崇拜的中隊的妹子,而是親親女朋友的時候不知道會怎麼樣。

“廢話,我當然知道,前麵看路。”說完就用那冷颼颼的眼神看著他,逼著人默默的走到了前麵。

“鬧什麼別扭,不知道現在還不安全碼?”紀慎言看著前麵幾步路遠的人,靠近梁微微皺著常年都不見打開的眉,說道。

“我什麼時候鬧別扭了。”聞言梁微微立刻不滿的炸毛了,他那隻眼睛看見她鬧別扭了,她明明是不滿好不好!

“好了,真是,怎麼性子和小七越來越像了。”說著還不夠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梁微微則是一時沒反應過來的愣在那裏看著他,丫的,十歲之後就沒有人敢這樣摸她的頭!太可惡了!可是為什麼剛剛的不滿,稍微有點矮下去的趨勢呢?

“去去去。”梁微微翹著個小小的嘴角,滿臉嫌棄的轉過身繼續她的放風大業,而身後,是紀慎言默默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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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隊,微姐沒事吧?”武生瞧著梁微微那扇從回來之後就又連著兩天不曾打開的房門,擔心的問道。雖然說前幾天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門緊閉,可那時候是因為局勢所迫,可是現在不用這樣吧。

“我進去看看。”紀慎言擔心的看著那門,又聯係著武生的話,起身憂心不安的朝臥室走去。

“微微,我進來了。”紀慎言在叫了幾聲門都沒有反應之後,不再猶豫的推了進去。映入眼門的是,一片淩亂,充當著書桌功能的大床,上麵攤著各色的用品,還包括一個隨意挽著發,以筆當釵的小女人,隻是此刻小女人的神情似乎不是很女人。緊皺不展的眉頭,高高的鼻梁上架著副全黑框眼睛,偶爾幾束的劉海飄落下來;握著筆的手,沒有想象中的穩,反而顯著隱隱的抖動。

“關門。”梁微微聽著動靜,頭也不抬的命令道,手,牢牢抓著不肯聽話的筆,試圖穩定自己的情緒。

“這是怎麼了?”紀慎言一看這架勢,心裏隱隱覺得不對。

“我的手不聽我,怎麼辦?”粉粉的唇,似乎含著委屈和不安,喃喃的低語流瀉出來。

“手?”深邃黑眸掃過,猛然想起那份報告裏麵所提的,心裏已然明白了大半。

“乖,看著我。”雙手捧住那不斷低著奮鬥的小腦袋,輕抵著額頭,陣陣男性特有的嗓音,不斷的安慰著她。

“微微,乖,沒事的。你忘了,醫生說過你的手已經沒事了嗎?所以你現在可以畫圖的,隻是忘記了你太久沒畫了,生疏了而已。所以現在她要慢慢的,重新來習慣知道嗎?所以不是她不聽話,她隻是一時忘記了而已。”

梁微微對視著那雙掩藏的溫柔的幽深眸子,不自信的問道。

“真的嗎?可是你看,我的手一直在抖,怎麼辦?阿慎,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她還是一直的抖。”梁微微舉著被紀慎言包裹著手,害怕的說道。

“她沒有抖,她隻是累了而已。乖,我給你按按,然後我們再繼續好不好?”紀慎言心疼的握著那雙小手,動作輕緩的,一下一下的按摩起來。

“乖,等我按摩好,她休息好的時候,就不會抖了。”紀慎言看著她這個樣子,恍然小七的摸樣映入腦海。不,他的微微不會的,即使想想他的心,現在都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生疼生疼。

“來,我們試試。”說著便拉著她的手,慢慢的放到紙上,充滿鼓勵的看著她。

“可是,萬一還是抖怎麼辦?”此時的梁微微仿佛迷了路的小孩,找不到家的方向,所以彷徨,她不知道萬一還是不行怎麼辦?她想到了師傅師兄的希望,想到了那副染血的城堡,想到了那天他送她的禮物,想到了很多,可是想的越多,她就越不安。

“微微,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紀慎言知道這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當初那事留下的印跡過於沉重,醫生的判定死死的刻在她的腦子裏,所以這就導致了她一直不肯相信自己已經痊愈了,最後便是一握筆開始,就會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