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就被身後的一群人嚇了一跳,隻見宅子裏的下人全都一個個跪在地上,語氣裏難掩激動的給他磕頭行禮,“奴才們給侯爺請安。”

沈相言對著陳財,馮勤,秦越,何欣這幾個一看就是起頭的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最後也是被氣樂了,“你瞅你們,趕緊起來吧,正君那可有留人看著了?”可別隻顧著哄他開心,夏榕那沒人照看了吧。

眾人這才笑鬧著起身,何欣掩著嘴笑著回道,“侯爺放心,何苗還有幾個小丫頭都留在正君那呢,大家也是為少爺您成了侯爺開心嘛,這往後就連咱們這群下人出去也是麵上戴光啊。”

周圍的下人們聽了何欣這話個個都跟著應和,本來因為沈家兩位主子都是難得好伺候的主人家,芙蓉鎮上就有很多人羨慕他們這群能在沈宅當下人的人了。這回他們搖身一變又成了侯爺府上的下人,那群人想來更是要羨慕死了,就連他們自己都覺得這是天大的福氣。

沈相言讓眾人散了後,帶著何欣往海棠院走去。路上突然想起主人家得了爵位理應是該有賞銀的,剛和何欣提起這事兒,何欣就道,“奴婢代其他人謝過侯爺的體恤,不過正君昨日裏可都交代完奴婢,今兒一早大家就領完賞銀了。”沈相言一聽也沒惱,反而有一股自豪感,這可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夫郎,處理家事來也是越發的妥帖了。

等沈相言回到海棠院的時候,夏榕已經醒了,何苗正在一邊伺候他梳洗。沈相言見了順手就接過何苗的位置,拿起打濕了的布巾給夏榕細細的擦起臉來。夏榕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乖乖的坐著任由相公幫他打理,“王爺走了嗎?”一早醒來,他就聽何苗提了這事,也有些詫異王爺怎麽走的這麽匆忙。

“恩,王爺還有皇命在身,自然不能久留。好了,榕兒咱們不說他,相公想著把隔壁那家宅子買下來,打通了給你弄個花園如何?”雖說周誠這人不錯,但沈相言聽著夏榕提起別的男人還是有些不舒服,榕兒可是他一個人的,怎麽可以一大早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別的野男人,這可不行。

夏榕果然被他的話成功轉移了思路,想起隔壁那個四進院子,拉著沈相言的手,有點緊張的道,“榕兒不用什麽花園的。咱們住的這宅子已經夠大了啊,還買那宅子做什麽?”其實以前他和夫君住的那個不大的二進小院子時,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後來換了這宅子後一直覺得就夠大了,畢竟家裏就他和夫君兩個人,夏榕還真沒想過要擴建這回事。

沈相言摸了摸夏榕的頭,笑著道,“榕兒你肚子裏的小家夥可是再過不久就要出生了,到時候要是個小雙兒或者小姑娘,有個後花園他也能開心不是,何況咱們家現在可是侯府了,在擴建些也是應該的。”他賺錢可不就是為了讓夫郎和孩子能活的更舒心嘛,要不是以前他自己隻是個普通商人,怕太過張揚惹來後患,他恨不得將宅子修的更加精致才好。

夏榕從來都是夫君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何況這麽久以來,夫君每一個決定出發點都是為了他好,便也就迷迷糊糊的點頭應了。熟不知什麽肚子裏的小家夥,沈相言可沒想那麽多,弄個花園也完全是因為夏榕大多數時間都是待在家裏,沈相言怕夏榕在家裏太悶才有這個決定的。

昨日榮親王親自宣讀聖旨,封沈相言為康寧侯這事兒,一晚上就傳遍了整個芙蓉鎮。那些平日裏和沈相言私交甚好的人家,如李家,陸家,顧家這種都為沈相言高興,早早就準備了祝禮讓人今日送來沈家。

而那些和香自來有生意往來的人家也早早得了信,就恐被其他人落下,也早就交代讓家中備好禮物。當然還有那些表麵上一副為沈相言道賀的模樣,實則私底下要多嫉恨就有多嫉恨的人,如夏季,葉蓁這等,也不得不隨著大流給沈家送禮,否則就是明擺著不滿皇帝的旨意。最後還有如桃枝這種,即便得了信兒,心中各種不幹,但又沒有資格送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