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榕有些疑惑,不解的問,“什麽事情?”
“就是,就是有關洞房的事。”
夏榕想到了出嫁前母親給他的那本交代他仔細看,卻隻被他翻了一頁的畫本,臉不自覺紅了起來,難道相公問的是這個,那種脫了衣服讓人難堪的圖,怎麽能看,夏榕結結巴巴的把那本畫本的事說了出來。
沈相言頭疼的看著夏榕,頭一次真的怨夏府的人這樣不負責任,不過內心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與激動,他家的小夫郎像一顆青澀的果子,自己就是等著這顆果子成熟的那個兇獸,想到能親手讓這顆果子成熟,“那回家之後榕兒把那本畫本翻出來,相公和你一起看好不好?”
其實夏榕也對那本畫本充滿了好奇,隻不過自己不敢看罷了,現在相公這麽詢問雖然有些羞赧還是微微點了下頭答應了。
沈相言見他答應,有點心花怒放。兩人又膩歪了一會,沈相言這才想熄了燈,準備抱著夏榕上床睡覺。夏榕卻突然想到什麽,拉著沈相言先不讓他熄燈,說著將之前求的那個平安福交給沈相言,“相公,這個貼身帶著吧,聽說佛光寺的平安福很靈驗的。”
沈相言接過那個平安福,用手指細細描摹了一遍,這才從衣服拿出一個荷包來,這荷包是夏榕繡給他的,樣式還是他選的白底湖藍邊繡蘭花樣的,沈相言將那枚護身符小心翼翼的放進荷包裏又貼身放好,這才親了親夏榕的白嫩的臉蛋兒,滿心歡喜的道,“沒想到我家夫郎這麽關心我,放心平安福以後一定貼身放好。”
又從衣服裏拿出之前甚寂給他的那兩串佛珠,遞給夏榕,“這是甚寂大師給的,榕兒你收著,帶著玩吧。”甚寂是佛光寺裏有名的得道高僧,他的佛珠可是很多人求都求不來的,現在就這麽被沈相言隨手丟給夏榕當玩意了,這話要是有心人聽到也不知道會不會鬱悶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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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夫夫兩個氣氛好的不行,這頭夏母氣的朝跪在下麵的小廝摔了個茶杯,“蠢貨,交代這麽點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滾燙的茶水澆的那小廝滿身,嚇的那小廝渾身發顫。
“夫人息怒,別氣壞了身子。”餘嬤嬤見夏夫人生了這麽大的氣,忙上前給她順氣,“這事兒也有老奴的問題,也是老奴安排的不當。”
夏夫人因為餘嬤嬤的動作,從剛才的失態中緩過來幾分,“不怪嬤嬤,也是那沈家的小子太聰明,讓他逃過這劫。”嘆了口氣,又問道,“小姐那怎麽樣了?”
餘嬤嬤也是剛去看過小姐才回來的,“小姐回來後發了一陣脾氣,罰了一個身邊伺候的,不過老奴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下了。還有讓人查了,今天闖進去的那人是張家前年從鄉下接過來的,夫人您看事兒怎麽辦?”
“一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能耍出什麽風浪來。傳下去讓咱們這頭下人們嘴嚴著些,今日這事兒別傳了出去。”夏夫人心裏也沒把這太當回事,畢竟當時的情況,對方也不知道亭子裏的到底是誰。
可惜夏夫人想的好,但這件事不知怎的,沒過幾天就在芙蓉鎮傳開了,傳的還越來越離譜,儼然成了鎮上頭一條的八卦。說是夏家小姐和張家繼子兩情相悅私下會麵的也有,說是夏家小姐舉止不檢點,勾搭那張家繼子的也有,還有說夏家小姐是看上了張家的財產,貪圖那財產的也有總之各種傳聞不知凡幾,每一種都說的好像有人親眼看見一樣。
就這麽這夏家姑娘的名聲也就這麽毀了,不過到了那時候想要挽回已是為時晚矣,夏母因此被生生氣的病了半個月不止自是不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