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徐陵讓左仆射初表曰:臣聞七十之歲,楊雄擬經,六十之年,平津對策,若斯彊壯,無歎耆老,臣勵據陳書十七王勱傳當作勱,後同。則胄華軒冕,才允卿相,出納流譽,朝野具瞻,臣弘正國老儒宗,情尚虛簡,玄風勝業,獨王當年,臣種氣懷沉密,文史優裕,東南貴秀,朝廷親賢,並見壯猷,皆宜左執,若漢武好少,則微臣已老,若周文愛老,則有此群才,伏原天明,更謀梓匠,求其妙選,稱是能官。
又讓右仆射初表曰:加以言尋盟好,仍屬亂罹,千漢書蘇武傳作丁。零盜其牛馬,烏孫竊其印綬,子卿如雪,叔向為國,雖獲東歸,備離此厄,昔李廣遺恨,不值漢初,甯戚自歸,悲逢堯換,臣隨望聖運,實在權輿,時參決勝之籌,頗奏發兵之讖,當塗錫舍,非無董昭之誠,典午禪文,不降張華之賞。
隋江總讓尚書仆射表曰:藻鏡官方,品裁人物,門驚如市,不慚屋漏,心抱如冰,無欺暗室,但屢淹星烏,每知忝素,世網拘束,事歸黽勉,今此召會,尤增據蒺,竊以端揆副職,官稱師長,革履升降,傳呼寵赫,儀形朝首,冠冕彝倫,兼複戶總衡流,匡佐繁俗,忘膺重責,必踐危機。
吏部尚書《魏誌》曰:盧毓為侍中,在職三年,多所駮易,詔曰:官人秩才,聖帝所難,必須良佐,進可替否,侍中毓,稟性貞固,心平體正,可謂明試有功,不懈於位者也,其以毓為吏部尚書,使毓自選代,曰:得如卿者乃可,毓舉常侍鄭衝,帝曰:文和吾自知之,更舉吾所未知者,乃舉阮武孫邕,帝於是用邕。
袁子曰:魏家置吏部尚書,專選天下百官,夫用人人君之所司,不可以假人者也,使治亂製在一人之手,權重而人才難得,居此職,稱此才者,未有一也。
王隱《晉書》曰:山濤為太常,遭母喪,手植鬆柏,詔曰:今風俗淩遲,豈宜鎮以退讓,山太常雖在諒陰,古人亦墨絰從戎,其以濤為吏部尚書,濤用人,皆先密啟,然後公奏。
又曰:鄧攸遷吏部尚書,牧馬於家庭,妻自素食,不受一飯於人。
《世說》曰:王濬衝裴叔則二人,總角詣鍾士季,須臾去,後客問向二童是誰,曰:裴王,客何如,鍾曰:裴楷清通,王戎簡要,後二十年,此賢當為吏部尚書,冀爾時天下無複滯才。
《語林》曰:袁真為監軍,範去《太平禦覽 》二百十四作玄,此訛。平作吏部尚書,大坐語袁,卿此叚還,不失護軍,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
百官表注曰:吏部尚書一人,秩六百石,掌選舉齋祠。
晉諸公讚曰:李胤為吏部尚書,正身率職不橈,故能行其所見,遂刊定選例,而著於令。
沈約《宋書》曰:蔡廓為吏部尚書,廓因傅隆問傅亮,選事若悉以見付不論,不然,不能拜,亮以語錄尚書徐羨之曰:黃門以下,悉以委蔡,自此上,宜共參同異,廓曰:我不能為徐幹木署紙尾,遂不拜,幹木,羨之小字也,選案錄尚書與吏部尚書連名,故廓雲紙尾。
又曰:江湛為吏部尚書,家甚貧約,不營求利,餉饋盈門,一無所受,無兼衣餘食,常為上所召,值澣衣,稱疾經日,衣成後起。
又曰:顏竣為吏部尚書,留心選舉,自強不息,任遇既隆,奏無不可,後謝莊代竣,意多不行,竣容貌嚴毅,莊風姿甚美,賓客喧訴,常懽笑答之,時人語曰:顏竣嗔而與人官,謝莊笑而不與人官。
【箴】晉傅玄吏部尚書箴曰:明明王軌,製為九秩,君執常道,臣有定職,各有攸司,非用不慝,昔舜舉皋陶,而俊乂在官,夔龍出入朕命,周仲山甫,亦允內言。
【誄】齊丘遲侍中吏部尚書何府君誄曰:遠量夷雅,淹姿英茂,進德方新,循名以舊,分鑣先達,爭驅俊秀,匪直羽儀,實惟領袖,知人斯哲,在帝之難,僉謂往諧,是則能官,園阿望幣,釣嶼投竿,金張之貴,允茲七侍,有美一人,柔貂三珥,服冕乘軒,鳴玉飛翠,不貪為寶,貴而能貧,唯靜是悅,惟寂是珍,履信茲從,積善方慶,如何斯德,曾是知命,彼高者天,與人焉詠,眇望周行,式瞻林壑,灑汰紛埃,擯揚流俗,言必玄遠,神惟珠玉,色恬喜慍,心豈榮辱。
宋謝莊讓吏部尚書表曰:招才琴釣之上,取士歌牧之中,終能克夷景命,榮懷萬宇,豈容先私首曲,近有經過,且不習冠製,趙客興鑒,未閑統馭,鄭臣有規,匪痗身譏。
後魏溫子升廣楊魏書十八作陽。王讓吏部尚書表曰:假勢風雲,非由羽翮,徒得推遷就列,黽勉當官,曾無辟雍議禮之名,詎有銅爵獻賦之敏,而政本寔繁,司會攸切,抑揚智地,用舍時流,實當年之準的,乃一世之權衡,得其人則分職之任隆,非其才則曠官之失起。
梁任昉為範雲讓散騎常侍吏部尚書霄城侯表曰:夫銓衡務重,闕語明本作關治,文選三十八,《初學記 》十二作關諸 。隆替,遠惟則哲,在帝猶輕,《文選》、《初學記》作難。漢魏以降,遠識經軌,雅俗所歸,唯稱許郭,齊季淩遲,官方淆亂,草創惟始,議存改作,恭己南麵,責成斯在,豈宜妄加寵私,以乏王事,附蟬之飾,空成寵章,求之公私,授受交失,近世侯者,功緒參差,或足食關中,或成軍河內,或盛德如卓茂,或師道如桓榮,四姓傳祠,已無定紀,五侯外戚,且非舊章,而臣之所附,唯在恩澤,且去歲冬初,國學之老博士耳,今茲首夏,將亞塚司,雖千秋之一日九遷,荀奭《文選》作爽。之十旬遠至,方之微臣,未為速達。
梁沈約為褚炫讓吏部尚書表曰:竊惟玄素未辯,必謬朱紫之察,規矩或昧,理喪方圓之功,東西兩漢,左雄孤絕於前,南北二晉,山濤莫嗣於後,良由性藏於貌,才隱乎心,楚越無以況其迥殊,山川未足方其險阻,雖複拂暗為明,免過生智,亦何以登奇牧異,離渭分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