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洗好了,來到了餐廳,他們的餐廳比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家高端的西餐廳都更豪華和有情調。能夠供20人就餐的橢圓形餐桌,圍繞著的雕花的高背椅,遠遠地望過去就像一朵巨型的非洲菊。與“非洲菊”上下相呼應的是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這水晶吊燈每半年要清潔一次,屆時要有5位女性清潔工,8小時不停歇才可以完成清潔工作。喬驕和蘇子童用早餐時,在另一側的小圓桌上,桌上有花店早上7點鍾送過來的康乃馨和含羞草。
喬驕的母親是上海人,她吃慣了泡飯,早上吃泡飯是喬驕的一個習慣。最早的時候,蘇子童不習慣,現在他覺得泡飯早餐對身體十分有益。不光是泡飯在早餐中占著主導地位,這豪宅中的一日三餐都以淮揚菜係為主。專門做飯的楊姐,來自淮北。喬驕吃慣了楊姐做的飯菜,因為她的口味有喬驕媽媽的味道。因此,楊姐的薪水也從最初的800元一路彪升到現在的2000元,記得楊姐剛來到喬驕家的時候還是十八九的小姑娘,那時,喬驕的媽媽還在世,手把手教了楊姐一年,她就能獨挑大梁了。2000元對於一個來自農村的女子來說,又是個做家政的,薪水不算低,但有時喬驕想,人總是不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依楊姐現在做淮揚菜的手藝,如果去一家私家菜當大廚,薪水不會低於5000元的。每個人的一生都是一層窗戶紙,對於那些不清楚自我價值的人來說,這層薄薄的窗戶紙就相當於銅牆鐵壁。喬驕有時想自己也不算欺負楊姐,她在自己家做,環境是簡單的,如果她真到了淮揚私家菜的酒店裏當大廚,也許連一個月都做不下來,就被欺負走了。
蘇子童和喬驕吃完了早餐,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出來,已經9點了,9點的陽光是一天當中最迷人的時候。比8點的時候更明亮。張姐已經領著撒鏌鋣大雄回來了,大雄叫著,先跑到喬驕的腿邊蹭著喬驕的褲腿,然後又竄到蘇子童的胸部,蘇子同用帶著羊皮手套的手拍打著大雄的額頭。喬驕拍打著大雄的屁股,張姐吆喝著大雄說:“好了,好了,媽媽和爸爸還有事情呢,你別沒完沒了的了。”蘇子童和喬驕在一起6年,沒有生育,大雄就是他們的孩子。
蘇子童和喬驕去湖邊散步,手牽著手,靜靜地走著,並不說著什麼。這樣的情景又是讓那些見到的人生出酸酸甜甜的羨慕來。
等散步回來的時候,一輛銀灰的奔馳跑車早已經停在那,已經起動,空調已經打開,司機劉師傅安靜等著喬驕和蘇子童。他們倆並排坐在了後麵,副駕駛經常這麼空著,通常都放著蘇子童和喬驕的皮包等物品。
劉師傅一踩油門,車子既穩又有速度地行使出去,出了小區,沒開多遠,就上了外環。蘇子童和喬驕去北京會見朋友,最主要的是去看小話劇。喬驕每個月都要去北京看小話劇,她喜歡小話劇的那種氛圍,既藝術又時尚,還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即便是話劇隱含著悲劇的色彩,也無法掩蓋劇院中歌舞升平的氛圍。因為每個去看小話劇的人,都穿著華麗典雅和入時,劇院空氣裏彌漫的是女賓客不同香型的香水幽雅的氣味。
蘇子童非常欣賞喬驕,跟她在一起生活這6年,他感到特別的榮耀。伴在喬驕的身邊,蘇子童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紳士,喬驕的美麗身影覆蓋了她內涵中的幹練和精達,一個資產不菲的女企業家,外型中還有女性的溫柔和無助,這真是奇妙的品質。蘇子童非常愛喬驕,他願意和她在一起,願意陪著她。蘇子童不知道喬驕是否也很愛他,但是他知道喬驕非常依賴他,依戀他。
在高速上,蘇子童和喬驕兩個人的手機都是開著的,如果他們的朋友這個時候打進來,那都是幸運的。周日兩個人約定是要關機的,享受二人世界,平時兩個人的生活都是忙碌的,如果沒有周日的放鬆,那麼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架工作機器了。喬驕的企業已經聘了職業經理人,即便是這樣,她依然是忙碌的。手機上設了限製,不是任誰都打得進來的,不然,她真是會被工作糾纏得動彈不得。作為醫科大學的教授,蘇子童的電話不做設計,因為他是注重人際關係的。在一所學校裏頭,沒有人際關係那是不可能的。他還帶著研究生,他喜歡和那些個80後的學生們溝通,從他們身上吸取時代進步的元素,讓自己的思維方式永遠處於時代進步的前沿。所以,蘇子童的電話有小秘書轉移,所有未能接聽的電話他都會找一個恰當的時機回撥過去,蘇子童做人做事相當圓潤,所有和他接觸的人都對他有好感,他的人際關係非常和諧。
從高速進四環,喬驕和蘇子童先去拜訪一位友人,她叫藍可,今天過30歲生日,過著富貴的小鳥依人的生活。奔馳跑車開進一所位於四環的高檔住宅區,也是豪宅林立,遍地橫著新款高檔的轎車,奧迪A4在裏麵就算是最過氣的了。
藍可住著1000平左右的別墅,大廳,高挑5米多,走進去就仿佛到了歐洲中世紀王宮貴族的家庭裏。生日PARTY氛圍到了極至,來的人可真不少,多數是年輕的女孩子們,有藍可在美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