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還是沒有進來,齊家哥哥心裏的柔軟變成了憤怒,那個人是非要自己欠他是嗎?好像那個人能看穿自己,這讓齊家哥哥很是惱火,決定要與這個人保持距離。

可聖誕節那天晚上,齊兔子打電話去給遠在羅馬的媽媽打了電話告狀,齊家哥哥沒辦法,才來了。

看著那些人快樂的說說笑笑,齊家哥哥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孤獨,他也希望和他們一樣,可是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在打拚,他已經忘了怎麼和別人放下戒備正常說笑,連笑都不會了,想到這裏,齊家哥哥是羨慕的,也是嫉妒的,他們有那麼快樂的人生,想到自己,齊家哥哥更加煩悶,隻能喝著悶酒,可是這個時候,白夜又出現了,穿著一貫的白衣黑褲,齊家哥哥有一瞬間甚至恍惚的覺得,這個人是天神。

那天晚上,齊家哥哥聽了很多關於百夜的事情,明明該覺得煩的,可是心裏卻很暖和,明明下雪了。

真正動心的是車上那一個吻,清爽的男子氣息縈繞在鼻腔,心跳的飛快,那個時候齊家哥哥還不知道動心就代表動情,於是狠狠的推開了他,下了車。

回到一個人家裏,齊家哥哥隻覺得冷清,還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加煩躁,竟然是一夜未眠,甚至這種情緒還影響到了齊家哥哥的工作,第一次覺得自己無理取鬧的齊家哥哥去了酒吧,再次遇到了那一個人,那一瞬間,齊家哥哥覺得自己這輩子逃不掉了,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十分恐慌,想要靠近又想要逃脫,說不出的糾葛掙紮和憤怒,為自己的心動,明明知道是陷阱還是義無返顧的沉淪。

齊家哥哥從來不知道白夜的武功有那麼好,一招就將自己製服了,被征服的憤怒在那人帶著自己到了江邊時還沒衝散,但是那個人說起在沙漠裏差一點死了的時候,齊家哥哥第一次覺得心痛,然而話到了嘴邊就成了一句活該。

之後就是春節了,自己一個人在家呆著煩,就又去了酒吧,又碰到一個惹事的小混混,若是從前,齊家哥哥最多給個警告,可這次,直接擰斷了手,聽著他們的吵鬧,齊家哥哥卻在想著那個人。

看見心裏想的那個人來了,齊家哥哥其實很開心,聽見那個小混混罵白夜,不知怎地,齊家哥哥很憤怒,就又一次動手了,這次,他是真的知道自己淪陷了,所以妥協了。

幸運的是,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不幸的是五年了,他們總是聚少離多,白夜是一匹馬,向往著自由自在,出門一個月兩個月是常有的事,齊家哥哥放下手段抱怨過幾次,可白夜還是那副德行,隻是答應他絕對保證自己的安全,齊家哥哥恨不得把他囚禁起來,可每次逮到機會,又總是心軟,還親自送他上飛機,每當這個時候,齊家哥哥是恨自己的心軟,也恨白夜的無情的,就像現在,人已經不見三個月了,打電話問齊兔子,也沒找到人,齊家哥哥吼完一句:誰說我找他了,就頹然的掛了電話,混蛋,混蛋!

齊家哥哥又去了酒吧,喝得爛醉回來,在樓下就看見自己屋子的燈亮了,齊家哥哥爛醉著衝上了樓,打開門,就看見笑得很燦爛的人,皮膚曬得更黑了,但是依然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