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瑜扶著我,將我倚靠在車上。
她身上的香氣,裹在夜間的風裏,陣陣飄來。香氣讓我悸動,像一株興奮劑注射在了我的皮下組織。
在微暗的光線下,張梓瑜的美,讓人無法抗拒。
我伸出雙臂將她抱住,趴在她的肩上,陶醉於那種香,無法自拔。可能,她以為我踉踉蹌蹌的要載到,她也緊抱著我。
“歐陽,我送你上樓吧。”她說。
我不語。
那一刻,我隻想趴在她肩上,是她身上的香氣,讓我拔不動雙腿。
她推開我,捧著我的臉,說,“我送你上樓,好嗎?”她聲音的甜美,像春日裏,萬花穀中的潺潺流水。春意蕩漾。
她的眼神,含情脈脈。
我確信,她不僅隻想送我上樓。
我猛地將她按在車上,狠狠地吻她。張梓瑜沒有拒絕,當我的唇靠近過去,她閉著雙眼。
就那麼沉淪了。
其實,在愛情問題上,男人比女人更清醒,男人會把感情問題放在合理的位置,而女人很容易把感情當成生活的全部。
那一刻,我承認我是清醒的。
隻是,無法拒絕張梓瑜的嫵媚。
我狠狠地吻她,將她死死地壓在車上。四周一片寂靜,隻聽到我與張梓瑜的喘息聲。
急促的喘息聲。
在寂寞的夜裏,猶如跳動的脈搏,急促而又沒失去規律。
我的唇,緊緊貼在張梓瑜的唇上。
我與她抱得很實,她兩隻奶子擠在中間,像是充氣的皮球,貼在我胸脯上,快要被壓炸了。
寂靜的深夜,隻能聽的我們的喘息聲。
那一刻,我的腦海裏,像一望無垠的田野,空空蕩蕩,了無痕跡。突然,衝進來一匹野馬,奔騰著,嘶叫著。
“不能在這。”張梓瑜抓住我的手。
“為什麼?”那一刻,我隻想占有世界,沒多餘的精力想別的,所以,會毫無知覺問了句為什麼。
“去你家。”她說。
進了樓道,到我家門口,一共三層,54個階梯,我拉著張梓瑜,一起往上爬。太遙遠了,遲遲到不了家門口,第一次感覺到三層樓,54個階梯是那麼遙遠。
我全身的血液,在五髒六腑裏翻滾著,像洪水猛獸衝著這大壩,不行了,一刻都不能遲緩。要潰堤了。
張梓瑜的柔情,水波萬裏,我如一葉扁舟,沉醉於中。她是一個可以讓男人瘋狂近癡的女人,想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楊玉環,也不過如此。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唐玄宗首先是一個男人,然後,才是一國之君,萬民天子。像楊玉環那樣的尤物,唐玄宗不再早朝,作為男人,我理解他。
那一晚,我肆意的放縱自己。在黑暗的夜裏。
第二天,睜開眼,身邊依舊空蕩蕩。張梓瑜走了,就像她不曾來過一樣,不留下一點痕跡。
我閉上眼,安靜內心問自己。
“我到底想要什麼。”
或許,我已不再愛冷小染了;亦或許,冷小染早已不再愛我了。隻是,我不敢承認這些。
大話西遊裏,紫霞仙子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雲彩來娶我,我隻猜中了前頭,可是我卻猜不中這結局。
我在想,每個人的愛情裏,是不是就是一定要有一個人帶你在嗔癡貪怨裏走一遭,最後就各自橋歸橋,路歸路。
橋歸橋,路歸路。我與冷小染的愛情,逃不過這宿命。
在公司樓下,看到一個少婦帶著孩子,在乞討。理由似乎土了點,說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
我想起徐崢與王寶強的《人在囧途》,那個為了孩子們乞討的少婦,灰頭土臉,那些在畫畫的孩子們。
都說苦難是一種財富。
但至今我還沒看到哪一個人是自願擁有這項財富的。可見苦難並不是一種財富,而是一種無奈。
可惡的是,多少人用苦難做幌子,去換取金錢和淚水。現在這個社會,缺少的東西那麼多,卻偏偏不缺少眼淚。娛樂節目上有煽情的淚,娛樂報道中有華而不實邀寵的淚,當然,更多的還是鱷魚的眼淚。
不知是社會太假,還是這些人太入戲?
劉黛詩剛到辦公室,就問,“歐陽,昨晚去七塊石了?”
我詫異。
“毆諾曼喊我,我沒去。”她說。
煥然大悟,我之所以能認識毆諾曼,劉黛詩還是牽線人。
“其實,我也不喜歡那地方。”我想掩蓋些什麼。
劉黛詩笑而不語。
她的笑,讓我全身發毛,心裏發怵。好像我昨晚一切的行蹤,都被她監控了似的。
“冷小染不在,你就出去鬼混。”劉黛詩笑得很賊。
我笑笑,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