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時放屁。”楊茜不假思索。
“你喜歡歐陽嗎?”楊茜問她的下家歐醫生。
毆諾曼不語。
楊茜得意地笑,“丫的,你躲過了初一,就難躲過十五。”
願賭服輸,毆諾曼很乖。站在門口,手裏扯著一張紙巾,小手絹似的,搖曳著,學著古代青樓女氣拉客,公子官人的吆喝。
逗得我們哈哈大笑。
毆諾曼跑到座位上,便問張梓瑜,“身上哪個部位最敏感?”
“胸部。”張梓瑜說。
毆諾曼身子一顫,滿臉失望,她以為張梓瑜會給她一個機會,滿足她使出大冒險的機會。
“願意為愛情犧牲到什麼程度?”張梓瑜問陳好。
陳好不語。
聳肩,“我甘願受罰。”
張梓瑜說,“做一個自己最性感,最嫵媚的神情。”
陳好眯著醉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手指,“官人,我要。”真看不出,女漢子還有這麼風情的一麵。
“絕對真情流露。”楊茜笑。
陳好看看我,賊賊地笑,“歐陽,先說好了,你若不回答我的問題,要你脫衣服。”
我笑而不語。
“你喜歡毆諾曼嗎?”她問。
這個問題,若放在楊茜的問題之前,我會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喜歡,可看到毆諾曼多情,我豈能無意?
我像毆諾曼一樣,選擇不語。
陳好無奈,“脫吧。”
我遂把T恤脫了,光著膀子。一分鍾後,我又穿上了T恤。
順時針剛過了一圈,還沒玩逆時針,楊茜就不願意了,“不這麼玩了,這是拉拉配,現在都流行自由結對子。”
張梓瑜是天生的領導人,她又第一個站出來,製定了規則。可以自由選擇,兩人石頭剪刀布,贏的問,輸的答。
這麼好的建議,大家沒理由不讚成。
“我先和楊茜來一局。”毆諾曼搶先說。剛才她被楊茜整了一次,心有不甘,非要報仇雪恨。
楊茜接她招。
鹵水點豆腐,隻能說,楊茜降得住毆諾曼。就像天龍八部裏的段譽降南海鱷神嶽老三,二人實力相當,隻是欠缺點智慧。
楊茜說,她要出剪刀。
兵者,詭道也。楊茜的虛虛實實,還是迷惑了毆諾曼,如果說楊茜成了赤壁之戰中指揮若定的孔明,那毆諾曼又悲情地演繹了一把曹操,因多疑而栽在別人手裏。
果真,楊茜伸出了剪刀,可惜,毆諾曼偏偏出了布。
楊茜得意的笑。
“如果能預知未來,你最不希望看到什麼?”
毆諾曼低頭飲了口杯中的酒,“如果我真的能預知未來,最不希望看到我心愛的人,眨眼的功夫就離我而去。”
毆諾曼的眼睛裏,充斥著昔日的美好。那一刻,我才知道,剛才是自作多情了,毆諾曼還沒有忘掉嶽曉磊。
一個女人,當心裏裝著一個男人時,是斷然不會愛上另一個男人的,女人的心眼很小,小得隻能容下一個男人;女人的心,不及男人那麼心寬體胖,可以同時愛上兩個女人。
那一邊,張梓瑜與陳好的對決,張梓瑜敗陣下來。
陳好的問題,有些許曖昧。“情人節最想收到什麼禮物?”陳好冷不丁的問。
“男人的愛。”張梓瑜笑。
張梓瑜回答完畢,迫不及待地與陳好又來了一局,風水輪流轉,這次敗陣的換成了陳好。
“內褲什麼顏色的?”
“紫色。”
張梓瑜搖頭,擺著手不信,“怎麼證明?”
陳好借著酒性,“那我脫下來。”
張梓瑜伸出兩根食指,作出十字架狀,笑,“NO,you are wrong,在座隻有歐陽一位男士,今晚的好處都便宜他了,讓他幫我們看看,你內褲是不是紫色的?”
我還來得及說話。
陳好倒是大方,掀開裙子,展示於我。
“看不到。”我說。我永遠都是一個老實人,我確定陳好那晚穿的內褲是紫色的,不然,不會消失在紫色的微光下。
“你可以摸摸呀。”張梓瑜在一邊起哄。
“當我是什麼了,說摸就讓你們摸。”陳好說著,拉下了裙子。
深夜了,七塊石如一個孤島,在青春的河流上飄蕩、急速旋轉。孤島上的人兒,在喧鬧、在飛揚。
等了很久,毆諾曼終於等到了一個機會,她好像是蓄謀已久,處心積慮的拿這個問題一直在等楊茜。
“第一次做愛是在哪兒?”
楊茜喝了口酒,放下杯子,舉起雙手,“我投降。”
“去找個陌生的男人,看著他的眼,說你愛他。”毆諾曼太刁了,她是用一次換回剛才所有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