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意亂情迷的蠱惑(2 / 2)

“你回去吧。”我端起櫃子上的一杯水,飲了一口,淡淡說。

她沒一點反應。

沈碧也愛長廣王殿下,若不愛,又何故滋生出那麼多情愫呢?可惜,長廣王念念不忘的是陸貞。

沈碧能用自己的潔白之身,換取長廣王殿下的愛,這種飛蛾撲火的執著與犧牲,又豈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做到。

更多的女人,隻是,因愛生恨,就像赤練仙子李莫愁,如果她得不到陸占元,寧願殺他全家。

或許,是電視橋段的誘惑,沈碧上了長廣王殿下的床。許晨熙跟著電視節奏,摟著了我的腰。

“歐陽,我愛你,很愛很愛。”她趴在我後背上,囈語癡癡,“不要趕我走,好嗎?不要趕我。”

她貼著我的身子,軟酥酥的身體,在我後背上,像在花園的草坪上奔跑著。

寂寞,如滔天洪水,滾滾而來,在我胸腔裏衝擊著,衝擊著我的五髒六腑,讓我不得安生。寂寞亂了情感的方寸。

“歐陽,我愛你。”許晨熙露出了半個膀子,凝脂一般的肌膚,在微弱的燈光下,哪能會不醉人呢?

我將她按倒在床上。

她在下麵,微微閉著眼睛,把唇微微抬起,我猛烈的吻過去。不停地在唇上蠕動,輕輕的咬磨著。像巧克力在嘴裏融化,又像棉花糖一樣柔軟,仿佛春天來了,滿園春色關不住。

許晨熙的手指在我後背上,狠狠的劃動,一點一點向下,她扯掉裹在我身上的浴巾。

青春的火焰,越燒越高,熊熊烈火已衝上雲霄。

“歐陽……歐……陽。”許晨熙喊著我的名字。她囈語般的叫,讓我如剛脫韁繩的野馬,野性而狂野。

一枝穠豔路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突然,手機的短信鈴聲,不期而至。

我驚了一顫。

許晨熙拉著我,不想讓我起來。無奈,所有的情致,被那手機的那一聲響,驚得雲開霧散。

我撿起地上的浴巾,又一次裹緊了身子;許晨熙扯了扯已被壓在身子下麵的睡袍,係上了帶子。

莫小青的短信,她問我收到信沒有。

“阿彌陀佛,多虧了你的短信。”我在心裏感激莫小青。

“我回去了。”許晨熙下了床。

我隻是點頭,沒說什麼,亦沒去看她一眼。她打開房門,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間。

許晨熙走後,我躺在床上,回複莫小青的短信,“在黃龍溪,單位組織大家過來的,正無聊著呢。”

不知,我為什麼說無聊著呢,事實上,我不無聊。好像,在今天這個社會,無聊儼然成了一種生活的狀態。

莫小青不愧是教師,總是喜歡說教,她回複的短信上說,“要耐得住寂寞,才守得住繁華。”

我淺笑。

窗外,已靜默下來。我喜歡這樣的一種清靜,遠離喧囂,山是青的,水是柔的,心是靜的,那些流年裏的滄桑,也便在那一刻安恬成淡定。

翌日,我早早起床,逛到半晌午,已覺得疲憊。小鎮就那麼大,再這麼逛遊下去,也了無趣味。

在河邊的魚療館,我找了個位置坐下,河間的風,順著河穀吹拂過來,岸邊的樹枝被風拉得搖晃不止。我屁股還沒暖熱凳子,劉黛詩朝這走來,挨著我也坐了下來。

接著,她一聲歎息。

天空這樣藍,日光這樣溫暖,我們都沉浸在枝頭上鳥兒的歌聲中,憑什麼還要去歎息。

“怎麼了?”我問。

劉黛詩不說話。她的表情,其實,也說明了一切。痛苦欲絕的表情,恨不得紮進魚館水池裏,幹脆讓淡紅墨頭魚啃了自己。

“歐陽,你說,兩年時間能夠做什麼呢?”劉黛詩顯然是遇到了事情。小鎮的恬靜,也沒能給她帶來好心情。

“可以讓一個人麵目全非。”我頗有感觸似的。

她點頭,搖晃著食指,“對,太對了,可以讓一個人麵目全非。”

那一刻,我想到的是,劉黛詩與貝貝可能又要說再見了。愛情裏分分合合的多了去,無非是想給對方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夢想著破鏡可以重圓,可破鏡能重圓嗎?

即便破鏡重圓,那一道裂痕,也成了兩人感情裏的一根刺。相安無事,這根刺猶如潮水掩蓋了的石樁,一旦吵架,就像潮水退去,石樁總是突兀出來,那麼顯眼。

愛情裏,死灰複燃其實就是重蹈覆轍的同義詞。有些人,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再說什麼破鏡重圓,死灰複燃,也很難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