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了些,係統在她身上嗅到輕微的雨水味道。
“晚上好,女士,我叫沈阿三,叫沈統也行。”
“沈先生。”女人的嗓音很動聽。
係統經常聽別人這麼稱呼沈拂,乍然被稱呼先生不太適應:“可以換個親切點的稱呼。”
女人笑笑不接話,高傲的態度很容易激發人的征服欲。
係統:“貴姓?”
“江。”
係統一怔,立馬坐遠,現在隻要聽到這個姓,就渾身不自在。
“江水的江。”
係統狐疑地望著她。
女人緩緩道:“很多人第一次聽到我的姓都會避而遠之,其實不過是誤會。”
他們現在所處的街區都是些混日子人的居住地,確實不太可能碰見薑家人。
抱歉地笑道:“最近有些敏感了。”
“是我沒說清楚。”女人比想象中要通情達理。
兩人相談甚歡,無論係統拋出什麼話題,她都能自然而然地接上。
“冒昧問一下,婚否?”
女人:“三年前結的,不過丈夫常年不在家。”
係統神情微微有了變化,沒有深入聊下去,喝完最後一杯酒便起身離去。
他走後過了好一段時間,雨聲都漸漸低落,女人幽幽歎了口氣,紅唇在杯子口留下印記:“看來他並不喜歡這層身份。”
掏出隨身攜帶的化妝鏡,打開後卻是小本子,在‘寂寞怨『婦』’一欄劃了條橫線。
沒有一點預兆抬起頭,老板嚇了一跳,低頭連忙做出擦拭杯子的假動作。
感覺那道目光還沒有撤去,老板咽了下口水,慢慢抬眼道:“薑、薑先生?”
“眼力不錯。”
老板做位麵官那麼久,對能量體的感知格外敏銳,雖然不知道薑祈遠用了什麼法子掩飾住大部分暴動的能量體,但那種一靠近就不舒服的感知騙不了人。
薑祈遠留下多一倍的買單錢離開。
……
帶著絲絲涼意進入房間,還未徹底走入屋內,蓬鬆的『毛』巾扔過來,穩穩搭在他的頭上。
係統吸了口涼氣,跑到沈拂身邊點了根蠟燭取暖:“你絕對無法想象,我今天見著鬼了。”
沈拂慢悠悠倒了杯水,‘嗬’了一聲。
“從前我沒有細想,但今天在雨水下,我『摸』了一個女人的手,和薑不理的肌膚一樣柔膩。”
沈拂回憶許久,才想起薑不理是誰。
“不告而別的是你,他又沒死,哪來的遇鬼一說?”
係統申辯:“道過別,我說要回自己的星球。”
麵對沈拂刀子一樣的視線,係統訕訕道:“我還碰見一位自稱姓江的女人,她身上的味道像極了不久前我在路上勾搭的男『性』。”
啪啪啪。
沈拂鼓掌道:“分析的很到位。”
“你是老江湖,”係統趴在椅子扶手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沈拂不說話,瞄了眼架子上的骷髏頭。
係統沉默了幾秒,取下來仔細端詳,花開的沒有方才他離開前嬌豔。
“上麵附著一個世界所有的消極意誌,”係統道:“能跟我們回來不足為奇,但到現在衰敗的跡象都不明顯。”
這個位麵完全是依靠能量體存活,一個完全不同的生命體按理說早該消亡。
沈拂敷衍道:“或許是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