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芳容、近距離接觸魔法師的想法,他們飛快給各路親屬送出信件,請他們過來一同見識這偉大時刻。

唯利是圖的商人覺得這是對他們的挑釁,是徹頭徹尾的炫富行為,妄圖用盛大的婚禮告訴他們,誰才是這一代最富有的人,他們更加堅定了要將八竿子打不著的商業朋友都喊過來,吃窮他丫的!

相同的是,他們都一致認為:好一個揮金如土的冤大頭!

林淮是個蹩腳的奶爸,他照顧小孩的本事還不如空間裡的三隻魔獸。魔獸主動讓出它們的脊背,當了小嬰兒的搖籃,哭了便用輕緩的頻率和低沉的聲音哼幾首沒有旋律的調子,餓了主動遞上奶瓶,尿了還知道配合著換尿布。但是它們堅決不願意清洗尿布,那是林淮的工作。

小嬰兒在空間的滋潤下很快長得又白又胖,每日裡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吐泡泡。他絕對是屬金魚的,嘴角總是存在帶著奶香的液體,液體在白嫩嫩的臉上晃幾下,落到衣襟上,形成一塊不規則的印記。

林淮囧囧有神地想,他又要洗衣服了。不明白的是,家裡的所有人都很忙很忙似地,根本顧不上他,幸好還有三隻肯做事的魔獸。欣慰的目光落在哄寶寶睡覺的魔獸身上,那三隻居然嚇得跑遠了。

這樣過了幾天,距離定下的成年儀式隻剩下最後一天,林淮等到他定製的禮服,第一感覺便是「非無語二字不能表述憋悶之情」。不是說禮服不好看,隻是很奇怪,太奇怪了。

白色的禮服,雙排金色紐扣光澤靈動,襯衫領口下係一條淡色領帶,金絲銀線繡出象徵絕對力量的雄獅,圖案從胸`前延續到背後,簡約的銀色腰帶勾勒出年輕人柔韌漂亮的腰身,臨風一戰,儼然出色的世家子弟。

隻是林淮不解的是胸`前除了代表洛克世家的徽章,還有一個紅色乾花的裝飾,隻有婚禮上才會用到這東西。但克萊德堅持,其他人也說這花束很重要,林淮隻好妥協,但怪異的感覺愈發的明顯,卻說不出到底怎麼回事。

晴朗的好天氣,萬裏無雲,碧天如洗。寬敞乾淨的街道兩旁,有木質條桌整齊地排了一路,桌上的水果點心精緻可口,到處飄散著甜美的清香,但此時卻是萬人空巷。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個小山頭,原來有座廟宇,惜香火不繼,後來被一富商買下來做了私家園林,又輾轉反側地成了林淮的一個根據地。

門徑大開,紅地毯沿著石板階梯伸展到園林中心的高台,林淮在克萊德的帶領下站在高台上,隻見他脊背挺得筆直,麵容清秀,嘴角含笑,說不清的溫潤氣質,讓人忍不住產生好感,端的是俊秀少年郎,下麵人不禁好奇,怎樣的姑娘才能配得上這般翩翩少年。

林淮雖不解,但今日所有儀式都中規中矩的是成年禮的流程,先有克萊德作為長輩、代替父母對他進行訓責,又背誦一篇關於為人處世的哲言,表示自己已懂得做人之理,今後必將嚴於律己、不會辱沒家族名譽。

最後,剩一位身份高重之人為他束髮。林淮敬重克萊德,但其身份畢竟隻是家僕,弗雷迪的父母倒是有這個資格,他們卻隻是站在原地,並沒有上前的舉動。卻見弗雷迪也身著同樣款式的禮服拾級而上——如果考慮到弗雷迪法神的身份,確實在場沒人能比得過他。隻是這禮服

「你跑哪兒去了?」林淮皺眉盯著來人。

弗雷迪但笑不語。

他手法靈活,指尖跳躍間便用藍色長繩將林淮的長發束好,然後上前一步抱了抱隻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少年,不對,不該再稱作少年,從此以後,他便長大,這個多年前看著成長的少年,一點點長高長大,緩慢地卻毋庸置疑地走進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