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帳蓬不大,陶以深躺下之後,帳蓬裏就顯得很擁擠。她有想過把這個男人趕出去,可是山頂上真的很冷,而且大晚上的也不希望大家再因為他們倆得不到好的休息。
“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想你幹嘛?想哪個女人今晚陪著你嗎?我還沒那個心情。”
金粟蘭背對著他躺著。雖然他們早已經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但之前都是在望叢島,跟這裏的情況不一樣。
“我跟辛琪什麼事都沒有。”
“是啊,什麼事都沒有。隻是一起睡覺,一起接吻而已,的確什麼事都沒有。”
“你吃醋了?”
金粟蘭終於躺不住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準備到帳蓬外邊透透氣。不過,她的這一想法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陶以拽著又躺了下來。
“放手!再不放手,我就叫了。”
“叫吧,他們會裝著沒聽到的。”
“你……無恥!”
陶以深一個翻身,就直接把她壓在了身體下麵。帳蓬頂上的燈突然掉了下來,然後熄掉。黑暗中,看不到彼此的臉,隻有彼此的呼吸越來越重。
“你要幹什麼?”
“你想我幹什麼?”
金粟蘭試著動彈了一下,但卻被壓得死死的。
“你要再不起來,我就……”
“別說話!”
他的吻,輕輕地落在額頭眉梢,然後是鼻尖,再然後是嘴唇。隻是嘴唇突然的疼痛,那個調皮的女人又咬了他。因為這疼,似乎更刺激著他的神經,火熱的吻像潮水一樣襲來,一波又一波,直到他的臉有些滾燙地貼在她的耳邊。
“陶以深,你怎麼啦?”
“沒什麼,隻是好不甘心。”
“不甘心什麼?”
“偏偏關鍵時候,好像沒有力氣了。”
金粟蘭在黑暗中摸到了放在旁邊的手電,那家夥滿頭大汗,臉也燙得跟火石一樣,擺明了就是在發燒嘛。雖然覺得很抱歉,但金粟蘭還是去找了會長,通常他都有帶著感冒藥,以備同行的人中有不時之需。這一頓折騰下來,時間也就那樣一分一秒的流逝。
清晨,太陽在東方升起的時候,陶以深早已經醒了。她靜靜地看著這個睡在自己懷裏的女人,她的眉頭還皺著呢,不知道夢裏是不是遇見了不好的事。用手指輕輕地撫平她的眉頭,然後劃過臉頰,再是嘴唇,便就那樣停在了那裏。當他想湊近了親一口時,她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你幹什麼?”
“想親你!”
金粟蘭推開了他的臉,然後坐起身來。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這才想起了陶以深昨晚發燒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臉,已經不燙了。不過,當她想把手縮回來的時候,卻被陶以深抓得緊緊的。
“幹嘛?”金粟蘭昨晚沒有睡好,一是因為陶以深發燒,她害怕燒不退,所以一直沒有睡,盯到淩晨實在扛不住了才躺下。二是因為這帳蓬裏實在太擠了,因而睡得不好。
“繼續昨晚的事。”
“瘋啦,你!”
此時帳蓬外邊已經有人說話,而且天已經大亮了。
回去的路上,陶以深開著車,金粟蘭坐在旁邊睡著了。他總是不自覺地回頭看身邊這個女人,然後臉上笑開了花。
“好好開車,傻笑什麼。”
“你裝睡呀!”
“我是真想睡,可是總看我,讓我怎麼睡呀。”
“你沒看我,你怎麼知道我總看你?”
金粟蘭睜開了眼,然後歎了口氣。
“回去後找個地方了斷吧。”
“了斷什麼?”
“你跟我的關係呀!咱們一次整理清楚,以後不要聯係,也不要見麵,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我沒想了斷。”
“那你想幹什麼?”
“你嫁給我吧!我保證對你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你有病吧?”
“嗯,有病,相思病!”
金粟蘭徹底沒了語言。
“辛琪的事,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陶以深回頭看了一眼她,然後又說:“當時隻是想轉移有心人對你的注意,所以才把辛琪拉了進來。她,不過就是個幌子。那時候,我有很多事要處理,雖然想把你留在島上,但因為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全身而退,所以隻能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