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一兩顆寒星升起,她終於等到了姍姍來遲的顧翊大人。
他從車裏走下來,穿著黑色大衣,襯得身姿挺拔不凡,一走到接近她五米的地方,他就掀開大衣衣襟,冷淡地說:“來。”
冷雙成跳起來,毫不猶豫衝進他懷裏,抱住了他的腰身,努力汲取溫暖。她在他的高領衫背後默默蹭著手指,將為數不多的甜渣子蹭到他衣服上,腦袋仍然低著他的脖頸。
他安靜地抱著她,並不說話,讓時間停止了下來。^o^思^o^兔^o^網^o^
許久,他收縮手臂,將她圈得更緊了,送到嘴邊親了親:“清洗費你付。”
她還是閉著眼睛不說話,貪戀著他的溫暖。
她可凍壞了。
“以後還敢這樣忽視我嗎?”他低聲問了一句。
“不敢了。”不管他指的是什麼事,她都回答不敢了。
雙休呆在蝸居裏奮戰網遊,顧翊約見的電話提前打來。冷雙成一手操縱角色跳躍過山澗,一手去扒拉台曆,仔細瞅了瞅法定見麵的日期:24日,還有兩天,她特地用紅筆圈了線。
她斟酌了台詞才回答的:“我牙痛,不想出門,今天就不吃焗蝸牛了吧。”
“我買蛋糕給你。”
這個提議很有些誘惑力,要知道在平時,蛋糕汽水小籠包一律被他稱為垃圾食品,被隔離了。然而轉眼看看遊戲中鬧得火熱的城戰,她立刻堅定了起來。
“我肚子不餓,就是想睡覺。”
“你來我身邊睡,我帶你去電影院。”
他想見她。冷雙成語塞。市立影院他們一共去了三次,次次她都睡得飽滿,全然不顧形象。他這麼說,存心不讓她找借口。最後,她幹脆耍無賴:“啊,我手機沒電了,我去換塊電池。”
順理成章關了手機,專心進城PK,到處殺一片。當然她也掛過幾次紅了名,不過能玩得這麼刺激,她覺得值。
樂陶了幾天,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又過了幾天,她由紅名漂成白名,又從安全模式被送到天牢受刑,猛然醒悟到她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
看台曆,已經過了2個約會期,與顧翊見麵延遲了七天。
冷雙成終於從癡迷狀態清醒了,在小公寓裏轉半天,挖出她抽獎得到的男士腕表,包裝一番直奔天成總部。前台將她拒之門外,她想半天,才能回憶起秘書姐姐留下的電話。
“對不起冷小姐,顧先生現在很忙,你明天再來吧。”
總秘如是說,口吻一律的官方。
冷雙成心下有些忐忑,她不怕顧翊冷落她,她是怕他變法折磨她。第二天矢誌不渝地來了,前台照樣拒絕為她通傳,這次連秘書姐姐也消失了。
一連三天,她頂著別人的白眼堅持來天成一樓報道,走之前還笑嗬嗬地招呼:“美女,我先‘下班’了,記得幫我刷個卡,證明我來過哦。”
這中間過了漫長的一個月,冷雙成忐忑等著顧翊發難,卻發現他根本沒出現,甚至沒有隻字片語捎來。即使遲鈍如斯,她也覺察到了這一切有些不正常。終於在一個偶然機會,她碰到在沙龍外的秘書姐姐,抓緊機會問了句。
秘書推推眼鏡,冷淡的光從上至下掃視她一遍,不以為然地回答:“你是說顧先生麼?他應白家千金之約,赴巴黎參加她的T台秀,已經出國五天了。”
冷雙成微怔:“白家千金?是依依小姐嗎?”
“那當然,也不看看現在依依小姐的國際名聲,配合顧先生出席晚宴剛好。”
冷雙成神色頗有些黯然,她轉頭走了幾步,心想不能這麼秋風般地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