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簡單明了。阿山如釋重負地“哦”了一聲。杭文治則皺眉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行了。”平哥招呼一聲說,“大家趕緊商議商議,一會做筆錄的時候統一口徑,別留下漏洞。”

阿山積極響應:“平哥,你說吧,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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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用目光掃了掃杭文治和杜明強:“你們倆呢?”

自從把抹布塞進小順嘴裏之後,杭文治便和平哥阿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他此刻也點點頭,沒顯出什麼異議。杜明強則懶懶地翻著眼皮:“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和我有什麼關係?”

平哥知道杜明強就是這種誰也不吝的脾氣。而小順的死於他來說最為清白,所以他是有掀桌子亮底牌的資本的。此前平哥也曾擔心:萬一杜明強較起真來可要壞了大事。現在對方這個態度倒也還好,至少沒有要拆台的意思。

於是平哥便把此前他和張海峰交涉的過程一五一十都和眾人說了,讓大家對基本的口風首先有個把握。其中關於鉛筆和繩子的問題則一再強調要盡數推在小順身上,這樣大家才能真正的相安無事。杭文治和阿山老老實實的,平哥往哪兒說,他們就往哪兒走。可杜明強這會卻有幾句閑話要掰扯一下:“說鉛筆是小順偷走的不太合理吧?那天我和小順搭班,他中途可沒上過廁所。到時候這事鬧起來,一查監控錄像可就要露餡了。”

“監控錄像張頭他們自然能處理——這事隻要你不開口就出不了差子。”平哥一邊說,一邊用尖銳銳的目光看著杜明強。

“我明白了。”杜明強揮揮手,給了個麵子似的,“你們繼續吧。”

平哥幹笑了兩聲,接著說道:“既然說小順自殺的,這事就不能太過突兀。我們得琢磨一些細節,證明小順以前就有自殺的傾向,但大家又沒有刻意往那邊去想。”

這邊杭文治和阿山想了片刻,各自提了一些主意。平哥給總結歸納起來,然後又細分給每個人,具體該怎麼說怎麼說。達到既可以相互印證,同時又看不出是可以串供而為。

這個問題解決了之後,接著便又開始商量如何編排黑子的罪名。大家既認定殺死小順的正是黑子,對後者自然都頗為痛恨。所以雖是在行栽贓陷害之事,但各人心中卻毫無愧疚之意。隻不過要找到一個能夠坐實的罪名又談何容易?黑子是販毒進來的,除此之外,別人還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麼隱藏的積案。

如此討論了半天也理不出條眉目來。最後平哥忽然一拍床板,看著阿山說道:“你身上不是背著條命案嗎?栽給黑子得了!”

陡然間這事被翻了出來,阿山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說:“平哥,你小點聲!”

平哥不以為然:“怕什麼?這裏又沒外人。”

阿山衝門口方向努努嘴,意思薑平還在外麵把著呢,別被他聽了去。

平哥“嘁”了一聲:“那小子現在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

阿山苦著臉說:“還是小心點好。”

“行了行了。”平哥到底還是壓低了聲音,“你想好了,幹不幹?”

阿山躊躇難決:“這事弄好了倒行。我就怕弄不好,別把我給折進去了。”

“瞧你那點出息。”平哥鄙夷地瞥著阿山,“那案子都過去多少年了,還怕個屁?大家一起往黑子身上栽,怎麼會把你折進去?再說了,這上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