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羅飛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指著屏幕問那兩人,“你們過來看看,對這個客人有沒有印象?”
兩個服務生同樣把臉湊到了屏幕上,看了一會之後,其中一人拍了拍腦門說道:“這應該是那個坐在角落裏的客人吧?那帽子我記得!他給鄭佳送過花,但是卻不肯留名,所以我對他印象挺深呢。”
“鄭佳是誰?”羅飛敏[gǎn]地挑起眉頭。
“是我們餐廳聘用的小提琴樂手。”保安部長搶著回答,“剛才錄像裏的客人就是在衝她撒酒瘋呢。”
“哦?”羅飛的腦子飛速地轉起來,開始分析這些人物和事件之間可能存在的關係。片刻之後,他又問那個服務生:“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這個客人長什麼樣子?”-思-兔-網-
服務生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我沒有看清。”
“沒看清?你眼睛有毛病嗎沒看清?”保安部長責問般說道。
羅飛也覺得難以理解,如果說記不清還情有可原,怎麼會出現看不清的情況呢?
“他坐的那個位置是餐廳角落裏的情侶小隔間,光線特別暗。”服務生對保安部張似乎有些畏懼,很委屈地辯解著,“而且他總帶著個帽子,所以我真的很難看清楚。”
保安部長卻仍有訓斥服務生的理由:“那家夥不是一個人嗎?你幹嗎要把他帶到情侶隔間裏麵?”
羅飛擺擺手將對方擋了回去:“肯定是那個人自己選定的位置,和他們沒有關係的。”
保安部長咽了咽口水不在說話,服務生則用感激的目光看著羅飛,感慨這個刑警隊長雖然官大,態度反而卻和藹得多。
羅飛這時已站起身來,他輕輕在服務生肩頭拍了拍:“小夥子,帶我去他坐的那個隔間看看。”
服務生便當先帶路,引著羅飛來到了餐廳裏。這時剛過晚上九點,就餐的客人們正進入最後的佳境。而在餐廳中心的演台上,一個白衣翠裙的女孩閉目拉著小提琴,悠揚的音符如滾珠般在演台四周的水麵上跳動著,令人怡然沉醉。
見羅飛的目光被那女孩吸引過去,服務生便湊到他耳邊說道:“她就是鄭佳。”
羅飛點點頭:“我們不要打斷她——先帶我去座位那裏吧。”
正如服務生之前說的,那個情侶隔間位於餐廳最角落的位置,燈光幽暗,外麵的人很難看到隔間內的情形。羅飛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然後問那服務生:“他當時是不是就坐在這個椅子上?”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服務生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因為隻有坐在這裏才能監看到整個餐廳的全貌。”羅飛知道這個理由對服務生來說有些難以理解,不過他也不想詳細解釋了,便揮揮手說,“沒你的事了,你招呼客人去吧。”
小夥子脆脆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隻留下羅飛一人坐在那隔間裏。羅飛舉目環顧四周,越看越懷疑幾天前出現的那個客人就是Eumenides。因為無論從光線、視線、規避攝像頭以及應急出逃的諸多角度去考慮,這個隔間都是整個餐廳中的不二之選。那個客人恰恰選在這裏用餐,難道僅用巧合就可以解釋嗎?
羅飛慢慢閉上眼睛,有意識地放鬆思緒,試圖把自己帶入到那人當時的情境中。
他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吸引他的會是什麼?
四周彌散著各色菜肴的誘人香味,而美妙的小提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