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孫良,正義高中讀高三,一小時前被兩個小混混堵在學校後牆。他倆一個拎著刀子,一個拎著鐵棒,把我壁咚在後牆口。
一個小混混的鼻子還貼著膏藥,另一個的手臂吊著石膏。他們凶神惡煞,表情猙獰的正在威脅我,鼻子上貼著膏藥的甕聲甕氣的說:“小子,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我打死你!”
另一個吊著石膏的威脅我:“這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不許比她好知不知道?不然我也打死你!”
我說:“好。”但是一點都不緊張,這種事情我平均每三天就會碰到一次,各種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買照片的, 有威脅的,有讓我遞情書的,還有讓我偷東西的。
此時是上課時間,全班同學都在做模擬考試,我身邊那個正在挖腳趾頭的,是我的死黨兼發小兒,也是小混混口中讓我離開遠點,考試不許超過的人。
準確的說,同桌是位女孩,是打從幼兒園就在一起,從平胸到大胸,從矮粗胖到大長腿,從豁牙妹到女神的過程,我算是看著她長大的。
悲劇的就是,因為認識她太久了,所以我的審美觀也被拔高了許多,以至於別人高中開始找女朋友,我高中隻能看著別人找女朋友,實在每次看到別的女孩我都忍不住拿對方跟同桌這位做對比。
她除去名字之外和我所知道的性格之外,任何的條件都絕對算得上是校花級別。
眼睛大又明亮、嘴角帶著美人勾、脖子修長白皙、胸器出眾、連身高都能秒殺一眾矮矬,還是運動健將,黑帶好幾段的真實高手,單手劈磚小意思,更兼職是學習的學霸,學校的學習委員,老師眼中的寶兒,其他男同學看到就心裏長草的類型。
反正除了我之外,她是別人心中完美的那種,至少,堵我的人十個裏麵九個都這麼評價和形容。
遠的不說,就說從幼稚園開始到現在通過我手裏扔出去的情書,幾百封應該是有的了,其中不乏血書啊、錢書(錢書我都留下來給我倆買早餐了),至於她收了多少我就懶得去清楚。
不過,我知道光是這暴力女王打斷調戲她的小流氓的鼻梁骨就有七八個。一個十六歲就拿到黑帶資格的霸王龍是何等恐怖,我也是親眼所見的。以至於現在出門都是女王同學罩著我。
所以在我看來,如果一定要說誰更溫柔的話,我倒是覺得自己應該更適合一些,從小到大她沒少保護我。
反倒是李猛虎比自己爺們兒太多了。
對了,我這位美麗的同桌,打小兒一起光屁股長大,連大姨媽巾都是一直我在幫忙買的,漂亮的女同桌叫……李、猛、虎!
據說是他爹當時腦子一抽,本來上戶口的時候在家想的是‘心有猛虎細嗅薔薇’中的薔薇,結果填寫名字的時候發現‘薔薇’兩個字不會寫!
對,就是不會寫,順手就寫了‘猛虎’二字。
於是,一個身高172,三圍標準,接近九頭身的長發校花級妹子,被人張口閉口叫‘猛虎’的心情就可想而知。
就這麼大大咧咧,斷人鼻梁如砍瓜切菜一樣的鑽石級王者,今天竟然在模擬考試的時候溜號兒,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我用手肘懟了她一下,低聲問:“虎哥,你咋了?”
李猛虎歪頭用可以迷死除我之外所有雄性生物的大眼睛看著我,隨後低聲說:“最近總是睡不好,我說小良子,晚上回去陪我睡一宿吧,我估摸著是不是撞邪了,找個男人來鎮鎮宅估計能好點。”
我一翻白眼,側頭低聲對她說:“哥,你找錯人了,咱校籃球隊的你隨便找一個都比我強,就我這豆芽兒體格……不行,不行。”
拒絕,必須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