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給她一點補償吧,我有時候也會很為人著想的。我一邊準備做蛋糕的材料,一邊想。
金黃色的蛋糕胚,軟軟的,香噴噴的。——以後大概沒人能這麼有效地叫她起床了吧,又要經常遲到了。
白色的奶油抹滿了整塊蛋糕。——以後她做的衣服也許就都給豆沙包了。
擠上鮮紅的草莓醬,在最上方擰出一朵花。——還是替她裝好放進包裏吧,不然她準忘記放在哪裏了。
回去的話,當初和溫婉的賭約就算是自己輸了吧……
時間才是最可怕的東西,昨天那些鮮明而溫暖的回憶明明就在眼前,卻又仿佛鏡花水月般遙不可及。
身後的空氣中漾出一圈圈的漣漪,這大概就是溫婉經常說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吧,我難得借用溫婉掛在嘴邊的話。
啊,對了。最後,還忘記了要說,
“溫婉,再見。”
……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從陰沉了一整天的天幕傾瀉而下。
Chaptersⅲ
瑪蒙和範塔茲瑪回去後,我特矯情地跑到天台上吹風。明明不應該是很冷的天氣,卻偏偏因為昨天下了一場雨,連空氣都冰冷起來了。
其實要真說起來倒也沒有什麼。瑪蒙本來就不是屬於這裏的人,回去是挺正常的,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就想不明白她到底是舍不得和遺憾些什麼。草莓蛋糕?沒人再替自己寫作業?還是那隻可愛的青蛙?
大概都有一些吧。
隻是相處了兩個月的光景而已,這種淡淡的傷感和惆悵是什麼啊KUSO。
其實我這人經常喜歡裝傻,一些明擺著的事情我刻意地去忽視和不理會。就像那次詭異的像一場夢似的十年火箭炮事件,那個紫發男子的床下,我分明看到了範塔茲瑪。
隻是不太想去麵對罷了。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很自以為是,喜歡以自我為中心。那種類似於命定的未來,我想我是討厭的。
討厭那種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未來。
自私地想要逃離,自私地想起維護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與平衡。
是的,曖昧不清。最多也隻能算是停留在“曖昧”這個階段。其實我看得很清楚,那種介於戀人和朋友之間的糾結的關係。
一種要麼成為戀人,要麼成為陌路的關係。
有點不成功便成仁的意⌒
十八點
瑪蒙伸手想拉開浴室的門,費了半天勁以後發現自己浴室門是用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