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是不是要幫忙,算了,大少爺估計是幹不來這個,我有點好笑,其實,跡部,也有很多不會的呢。
“坐。我給你帶了便當,吃嗎?”
“嗯。”他還是有點呆,剛剛惡狠狠的勁頭退得差不多了,被我拉著坐在沙發上,一直到打開飯盒,他才又想起重申,“本大爺的話你有沒有聽到?”
“嗯。這件事我不用考慮了。”其他事以後再說。
“你什麼意思?”他終是恢複了他敏銳的反應。
我坐直,不說完估計誰也吃不下去,我開始整理想表達的意思。
“我還是不讚同你用那麼極端的方式去對抗,父母不應該是敵人。”
他蹙眉,我搖搖頭,示意他聽下去。
“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確實你要比我更了解你的父母。”就象我知道去賭我父母的不忍心一樣。
“但是,我們兩個人應該共同努力,我不希望我隻是在一旁等待結果。”
爸爸昨天最後留給我的話,讓我一直思考到夜深,他說的第一句就是‘如果你認為父母的意見很重要,下次帶跡部景吾一起過來。’,言下之意,我們應該共同去向父母表達我們的意思,努力是要兩個人一起的。那麼同樣的,在跡部家的事上,我也應該付出更多的理解,試著去了解他,畢竟家庭也是他的一部分。
另一方麵,我也慢慢整理了那天我莫名的情緒,一是因為跡部每次都是輕描淡寫的說起一些邊緣的事,而當發覺他瞞過我的是這麼重要的事,那種不被信任的感覺一下讓人心灰意冷。二是我再次發現自己和他的差異,我很感動於他首先考慮不要讓別人傷害我,但是,同樣是男的,為什麼我就該是被保護的呢?雖然我力量微薄,但我總也能做些什麼吧。
是的,我們是平等的,爸爸給了我最安慰的後盾,要我父母的同意,並不因為你是跡部家的人就可以得到優待,一樣需要付出你自己的誠意。
我們都太習慣於在自己的領域發號施令,做出決定的時候都會順便幫對方也定了位,我本該早點發現,上次跡部勃然大怒於我獨自決定同時打職網和讀書的時候,如果不是後來被其他事擾了心神,其實我就該明白他要得是我們共同的決定。不過,說我他很清楚,輪到他自己了他也習慣性的做同樣的事情,嗯,比我更甚,因為他能動用的力量更多。
跡部帶一點困惑看著我,我回想了一遍,補充,“關於你的事情,不要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忍足知道跡部在做什麼,瀧也知道,甚至不二都猜得到跡部肯定在做什麼,我卻傻傻的相信他隻是順便管理俱樂部而已。
“就是說,你從來沒有後悔過?”
“啊?”我不解地看他,後悔什麼?
“你,”他忽然笑了,“侑士說的沒錯,本大爺總是在你的事情上犯錯。”
這又關忍足什麼事了?
但是顯然跡部已經高興地進入狀態了,紫色的眼眸綻放出驕傲地光彩,細長的手指得意的撫摸起臉上的淚痣,“嗯,關於本大爺光輝燦爛的事跡,本大爺讓小荻整理完給你送過來,一定讓你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篇章中。”
誰要看你那些肯定是自吹自擂的東西,我拉下他的手,“不是這些。是你現在進行的計劃。”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差不多就是那樣啊。”
你這是在諷刺我不懂商業知識吧,行,等我進了高中我就去學經濟,我就不信我還被你騙一輩子了。
我生氣的瞪眼讓他更是開心,輕佻地回捏起我的手指,“很無聊的,所以本大爺不和你說,我們在一起還是比較適合做點別的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