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這麼近,他聞到了她的味道。像梨花的香味——甜而不膩,純而不濃,令人神清氣爽,卻也令人迷醉。他吻了吻她的發頂,把她輕輕地放在了地上。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西瓊太子竟有這樣多情的一麵。或者說,風!流!

“太子殿下,雁姑娘題了一首詞,你也來揮揮墨吧!”人群中一個大膽的叫嚷。

“對呀對呀!都說你的文采很好!”很多人急切地附和。他們早就想這麼說了,隻是礙於令狐池楓的身份特殊。

令狐池楓走到檀香木的桌前,攬袖成詩。

他的字遒勁有力,每一個筆畫都可供臨摹。雁南飛忍不住驚歎,“池楓哥哥……你的字真好!”

剛健而娟秀,樸素而精巧,真率而蘊籍,飄逸而端莊,多種似乎矛盾的藝術特色都在這裏彙合、交融,達到爐火純青、盡善盡美的境界。

令狐池楓頓筆,寫完最後一畫。他啟聲念道: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莖孤影綠,雙影共分紅。

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

名蓮自可念,卻盼兩心同。”

雁南飛隱約感覺他在念最後一句的時候看著自己,一抹紅雲飛上雙頰。她散著頭發,本就姿容姝絕,在稱上一點恰到好處的緋色,更是顯得嬌麗無比,恍若天人。

眾人在令狐池楓念出最後一句話時震驚無比。兒女情長,卻被他繹得磊磊落落、坦坦蕩蕩,以至於對這位異國太子生出了更多敬佩。

甄少卿說道:“我會命人將兩位的詩詞摘錄下來。”

雁南飛大大方方地回禮,“好呀,謝謝‘玉郎’了。”

她又轉過頭對令狐池楓笑道:“不如吃茶去?”

令狐池楓微笑著頷首,替她理理鬢,輕輕勾起了唇角。

--------------?

藤蔓順著涼亭中疏密有致的木柱攀著。在日光下鋪出一片陰涼。

亭子裏的兩個人懶懶地坐著。

雁南飛撥弄著長長的、垂到了地上的藤條,眉宇間充滿了愜意。“池楓哥哥……”她低聲喚道。

“怎麼了?”令狐池楓看向她。雁南飛卻沒反應,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令狐池楓一個山崩眉不皺的人竟在雁南飛的注視下紅了耳根。雁南飛恰好瞥見,很圓滿,問道:“小哥哥,你怎麼啦?”

令狐池楓也不再躲避她的目光,作俑者反而臉紅了。她怒道:“你敢欺負我!”

令狐池楓正色道:“我怎麼舍得欺負你?”

雁南飛感覺好像一塊熱碳毫無預兆地烙在她的心頭,很燙、很燙。

她端起桌上的涼茶,一口飲盡。冰涼的液體流進她的喉嚨,她好受了許多。眼裏卻多出了淚花。

令狐池楓看到了,竟暗暗揪心。柔聲問道:“你……”

雁南飛嘴硬,沒好氣地道:“被你氣的!”

令狐池楓眼裏隱隱有笑意,沒捅破,修長的指拂過雁南飛的眸子。雁南飛一笑。那笑意先從心底透到漆黑的眼眸裏,又如霧一般從眼眸散入眉梢眼角,再從眉梢眼角迅速暈開,整個麵龐舒展,最後,才彎起嘴角,抿出一彎月牙。

笑意綻放的那一刻,是令人驚豔的美。而這種美麗的綻放,隻是為了他。

令狐池楓感覺心被裝得滿滿的,在這一刻,他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放下所有的顧慮。此時、此刻。他不是西瓊太子,隻是她的池楓哥哥。

藤架下,他用三根手指執著茶碟,青碧的碟子在白皙的手中如春水映梨花。

--------------

學校裏學的古詩詞特別多,我也看一些書。有時候會引用(嗯,也許有人會說是抄襲)一些句子。本書簡介就用了台灣武俠作家、企業家溫世仁先生《秦時明月》一書改編動漫中的獨白。文學就是互相借鑒,共同提升的,在此不多說,寫過作文的孩子們都知道(咳咳,我才是孩子)。這個星期剛月考完,作業少,就寫多一點。我會加緊更新,謝謝大家的陪伴哦。

就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