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王的宮殿裏竄出一個人影,急速向這裏奔來。皇甫聖澤看他腳步慌亂,似乎在逃跑。他微微皺眉。

拐角處又現出一個人影來,手中還提著一大籠東西。看起來是在追趕前麵的那一個人。

雁南飛咬牙,這賊怎麼逃得那麼快!......她鬆開黑袍的兩顆扣子,把那一籠包子和黑袍往旁邊一甩。

嘻嘻,小賊哪裏逃?!

她隻是一躍,居然直竄近乎十丈,斂住自己的氣息,在未落地時雙手搭在那人的肩上,借著落地的力,重重把那個人壓下,摔出去。

她拍拍手,“小賊,你剛剛做的事情我都看到了,手法很準,隻是......你身上根本就沒有殺氣,你不是殺手。”她拖長聲音,扳過那個人的身子,扯下他臉上的蒙麵布。男子幹淨的麵龐倒有幾分英氣。

那個人驚訝地看著她,“咯咯咯。”雁南飛笑起來,把那個人從地上扯起來,他看了看雁南飛的穿著,居然耳根一紅。

那邊,皇甫聖澤眸映著那一抹無暇的被黑色緊身衣包裹著的倩影,眼裏頭一次出現了一點玩味。雖然那天在行歌坊所看到的一切已讓他推斷出了七八分,但現在清清楚楚地看到,仍是給了他幾分難得的震撼。“你去。”他對那個侍衛說。

“是。”那個侍衛走過去,邊走邊思考主子到底要他幹什麼。還沒走近雁南飛就注意到他,警覺地抬起頭,目光沒落在他身上,而是穿過他,看著一襲青衫的皇甫聖澤。身姿......極像那天在行歌坊的那個人!他怎麼會在這裏?難到是王爺......

“喂,那個,過來。”雁南飛心下不解,但還是考慮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那侍衛根本沒想到雁南飛居然會和他講話,本來他就不覺得這姑娘有惡意,於是這樣悅耳清脆的聲音一下就讓他忘了主子......“姑娘。”

“你去那裏,幫我把我的袍子拿過來。”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去拿了。可是主子在這裏......到時候......

“那你就看著他,我去拿。”雁南飛瞄到不遠處的青衫男子,頓時明白了他的猶豫。不等侍衛答應,她就已經拿到了黑袍,披上。然後抱著一籠包子走過去。

“你的主子是誰?”雁南飛走到,問那個侍衛。

“九王爺。”侍衛頭低下。“姑娘你是?”

“我啊,我就進來玩......”雁南飛突然打住。瞪了一眼偷笑的小賊,後者馬上低下頭。

那侍衛已是滿臉黑線。姑娘,你還真玩得起啊......

雁南飛不想再待下去,“你家主子是不是想知道這小賊是幹什麼的?”

“應該是吧......”主子也沒說啊,他要是問又得繞皇宮跑二十圈了!

“那你就跟你主子說,鳳家小姐那樣就是被他弄的。”小賊一聽,立馬眼睛瞪大,“不是啊!她身上的那些......不是我弄的!”

雁南飛扶額,“小兄弟,你少說話!”

那個侍衛居然笑了笑,雖說這賊破壞了嘯王的大婚,估計也沒有多少惡意,定是被迫。況且他們家王爺向來不管閑事。而這姑娘,看起來還真隻是來玩玩。不然手裏幹嘛提那麼大一籠......是包子嗎?

“那個,我們就走了。”雁南飛現在隻想離開。小賊見雁南飛居然沒把自己交給他們,心中一萬個感激,他朝雁南飛眨眨眼,雁南飛回了一個燦爛的笑。

侍衛也不知道該不該扣下他們。都怪主子......可暗道自己絕對打不過兩人,他們又不是什麼壞人......“那你們走吧。”雁南飛剛要走,侍衛又道,“還有,我不叫‘那個’,我叫嵩屬。”

“鬆鼠?哇,誰給你起的名字......”

“不是那個。嵩是......”

“鬆鼠拜拜!”

嵩屬鬱悶地轉身,隻見到九皇叔麵無表情地看著雁南飛的身形漸遠。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