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我有點煩,好不容易見到肖遠,班長老在這兒攙和什麼啊?
肖遠搖頭苦笑,“沒什麼指望了,她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在說我嗎?沒心情和他們計較。
看著肖遠的臉,由清晰到模糊,再到清晰,怎麼看都完美,我不禁問:“肖遠,你怎麼保養的?怎麼越來越好看了呢?”
章禦還真是有些來頭,什麼什麼集團的總裁,很拗口,我不感興趣,根本沒聽清楚。
開會的時候,我隻顧盯著肖遠的背影發呆,連什麼時候休會的都不知道。
“還魂了!”班長在我麵前晃動著他的魔掌。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散了?”
“散了!”
“肖遠呢?”我望著前頭空蕩蕩的座位,心頭一陣失落,上午的一切不會隻是一場夢吧?
“肖遠先去送肖部長離開,一會兒回來找我們!”班長拽著我去餐廳。
“哦!”終於安心了。
吃完午飯,也沒見肖遠回來。
我和班長每人要了杯綠茶,在小會議廳百無聊賴地瞎侃。看見章禦朝這邊走過來,我故意把頭扭向一旁,假裝看窗外的藍天白雲。
上午把人家當成服務員,想起來萬分尷尬!
“嘿!這兒呢!”章騁恐怕他看不到我們,趕緊跟他招手。
“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哥章禦!”原來他們兄弟啊,怪不得都姓章。
“上午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笑著,“為哪件事?你當我是服務員,還是我講話時你睡覺說夢話?”
“什麼?我說夢話了?”我高聲問章騁。
他也笑,淡淡地說:“你隻是說了什麼湯啊,什麼菜啊亂七八糟的,我也沒聽太清楚!”
我恨不能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其實,也沒什麼!”章禦笑得很賊,“很多人睡覺時都會說夢話。”
“可我平時根本不說夢話!”我有點火了,大聲告訴他。
“了解,隻是今天比較緊張而已!”他還笑。
“很好笑嗎?一個紳士是不會當眾取笑別人的!”我決定討厭眼前這個人了,不管他是誰哥哥,也不管他到底什麼來頭。
章騁見氣氛有點緊張,趕緊打岔,“哥,我還沒給你介紹呢,她是……”
“我是小可。”還是自報家門吧,要是等章騁介紹,章禦一定會笑我的名字,但我決定不給他這個機會。
“是可樂的可嗎?”他盯了我半天,突然問。
我幾乎想口吐白沫,倒地身亡。為什麼別人聽我這麼介紹後都會問“是可愛的可嗎?”而他卻偏偏問是可樂的可嗎?
“是,可樂的可!沒錯,我叫田可樂!”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回你沒的可問了吧?
誰知道人家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問:“那——是可口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徹底暈倒!章騁那麼穩重大方,少年老成,怎麼會有這麼一個“倒黴”哥哥?肯定不是親的,或者這個章禦是路邊揀來湊數的。我壞心眼地想。
肖遠回來的時候,我正氣呼呼地喝茶,一杯接著一杯,肚子喝得有些漲痛。
“師兄也在?”肖遠居然第一個注意的是這隻討厭的章魚。
“正好遇到章騁和他同學,一起喝杯茶!”章魚居然用他的爪子巴住肖遠的肩膀。
肖遠這才看我,“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剛才開會沒睡夠?”
“好看才怪呢?”我小聲嘟囔著。
“怎麼了?”肖遠坐在我身邊,“喝多了茶晚上又睡不著覺?”他隨意拿過我的杯子,自顧喝著。
他輕柔的聲音讓我耳根發癢,看著他英俊的側臉,我的心中溢滿著幸福。在狹小的心靈空間,這些柔情蜜意不斷滋生、膨脹,仿佛要衝破胸口。
一切都太美好,忍不住有些辛酸湧上眼眶,淚水無意間滑落。
“小丫頭怎麼哭了?”討厭的章魚故意要給我難堪,遞過來一方紙巾。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我。
“借光,出去一下!”我從肖遠身邊匆匆經過,迅速離開那裏!
肖遠,總能觸動我最敏感的神經,我發現我可以不愛自己,卻做不到不愛肖遠。
兩年多過去了,我對他的感覺依然沒變,連最單調的每一下心跳都因為他的重現而變得更有力度和節奏。
可是他呢?這兩年是不是經曆了新的感情?還是像我一樣,苦苦壓抑著心中那份最原始的愛,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我很害怕肖遠已經改變了,而我還傻乎乎站在原地,一根筋地等下去。
在外邊晃蕩了一個下午,躁動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
吃的很飽,下下食,幹脆爬樓梯!
樓道裏都是感應燈,每到一層,為了讓燈亮,我都使勁咳嗽兩聲。上了幾層,腿沒事,嗓子倒開始疼了。
心裏默念著層數,數到六的時候,鬆了口氣,終於到了!
拿出臨時領到的備用房卡開門,卻沒反映。
卡壞了?“看來還真是倒黴!”我自言自語地說。
門這時卻開了,我後仰著跌進房間,屁股結結實實地坐在地上,兩眼直冒金光。
根本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就看到一個穿浴袍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2、我跟肖遠相對無言
“章禦?”是不是剛才摔得太重,令我眼前出現了幻覺?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裏?”我掙紮著站起來,揉著屁股,這一下跌的可不輕,估計沒個三五天好不了。
他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滴答著水,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皂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