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過方總。”
關錦明不解地反問：“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卓自健說：
“你打電話問下你朋友，我懷疑嘉德集團，在空手套白狼。”
“嘉德集團新董事長是誰？”
“這個董事長很神秘，跟卓偉集團淡合作時，始終不肯露麵。”
卓自健說：
“他們要投資二十個億，占這個項目百分之六十七的股份。”
“你們卓偉集團把它拱手讓給人家了？”
關錦明酸溜溜地追問：
“這是誰定的？”
“還不是譚紫琪啊？”
卓自健不滿地說：
“她利用職權，出賣卓偉集團利益。我到老爺子那裏去說，老爺子竟然又支持她。”
“所以你想知道，嘉德集團的董事長是誰？”
關錦明理解卓自健的用心，拿出手機給他朋友打電話。
“葛總，剛才你跟我說，你看到家具城項目簽約協議的新聞。我問一下，你看到嘉德集團出席簽約儀式的人是誰？”
關錦明點開免提，手機裏傳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巨龍集團在協議上簽字的，是董事長查宏斌，這個胖子我認識。嘉德集團在協議上簽字的，是個年輕人，我不認識。”
“年輕人？”
卓自健眼睛一跳，禁不住對著手機麵板追問：
“他是做什麼的？”
手機那頭的中年男人說：“我聽新聞裏說，雙方董事長親自在合作協議上簽字。怎麼啦？你們問這個幹什麼？”
關錦明抬頭看卓自健，卓自健趕緊說：
“沒什麼，謝謝你，葛總。”
掛了電話，卓自健發了呆。
難道這個年輕人就是唐嘉良？不可能啊！
一個窮光蛋，怎麼可能突然變成嘉德集團董事長呢？
如果真是他，他們夫妻倆居心險惡，聯合起來，想把卓偉集團吃掉。
太可怕了！
卓自健想到這裏，激動得胸脯呼呼起伏。
“你怎麼啦？”
關錦明看著卓自健，感到他有些奇怪。
“沒，沒什麼。”
卓自健不敢把心裏的懷疑說出來。
他呆若木雞，心裏越發不安。
關錦明轉臉跟王富少和包富少聊起來。
卓自健又呆呆地坐了一會，站起來說：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你們再聊一會。”
他告別出來，急於回去看江海新聞，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回到家裏，卓自健沒有跟爸爸媽媽招呼，直接走進三樓自己的臥室，打開電視，用搖控器調到江海新聞台，看重播的晚間新聞。
卓自健坐在床上，什麼台也不看，耐心地專看江海新聞台。
一直等到十點半，江海夜間新聞才播出。
卓自健一眼不眨地盯著電視機。
在播到最後一條時，那個漂亮的節目支持人說：
“我市最大的家居廣場項目開始啟動，昨天，這個項目的合作簽約儀式在我市舉行。嘉德集團與巨龍集團強強聯手，著力打造一個全國最大、世界一流的家居文化廣場。兩個集團公司的董事長親自出席儀式，並在合作協議上簽字。”
播報後，電視屏幕上才出現簽約儀式的鏡頭。
“啊，真的是他！”
卓自健驚叫起來：
“唐嘉良，就是唐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