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過沒,其他不說,你走了秦哥怎麼辦?”
秦思遠。
這個熟悉到讓他心痛的名字。
林予楓沉默了好一會,才微笑道:“齊封,你不明白,我們不是一路人。”
“好,我是後加入的,你要這麼說我也無可厚非!”齊封對林予楓心存感激,卻沒想到聽到這話,頓時怒了。
“齊封,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不是你,是你們,我和你們不是一路人。要不是思遠,我可能活不到現在。或者換個說法,我不適應現在這個世界,我這個人——不該活著。
我離開不是因為那一耳光,我也明白思遠不過是擔心我。那耳光隻是打醒了我,思遠一路走來對我的行為隻是包容,不是理解。
能活到現在的人都各憑本事,邵涵如是,你也如是,甚至基地裏的那八萬民眾也如是。現在不再是原來的世界,規則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本就是自然界的規律,無可厚非,隻是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看到活生生的人被喪屍趕入絕路,被曾經的人類一口口分食。思遠不可能袖手旁觀,當時為了救人,好幾次思遠自己陷入險境,後來我怕了。我不再看、不敢管,但是我根本睡不著,噩夢連連,一遍又一遍重現舍棄他們的那一幕,就算到了現在,我每天晚上也隻能睡上一兩個小時。
說出來不怕你笑話,警察這個職業不管別人怎麼想,在我心裏就是一個神聖的信仰。我考上了警校,當上了警察,但是我的作為一直都在摑自己耳光,信仰被現實一次次踐踏。我想力所能及的救人,我希望能有更多人活下來,但我的作為在別人看來就是個不自量力神經病,隻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在別人眼中,我隻是依附著思遠才能活下來,不配去做這些事。
我不知道我到底錯在哪裏,我也是個男人,我也有我的能力。我認為對的在別人眼裏都是笑話,我曾經以為思遠能理解我,但是後來我發現他默認我的行為,隻是因為愛我。而我隻會為他帶來麻煩和痛苦,還有危險。
齊封,我受不了了。
這種徘徊在信仰和思遠安危之間的生活,我過不下去了。
兩個人在一起得互相扶持,就像你和邵涵。不可能一方永遠拖累另一方,那種不平衡遲早會崩潰。我做不到站在思遠旁邊成為支撐他的力量,他也不能理解我的行為,一味的包容忍讓隻會讓人厭倦。
小誌隻有十五歲,害怕孤單。我接觸它的時間不長,不清楚智能喪屍的穩定性,不敢貿然把它帶回人類的圈子裏。而且有了邵涵的先例在前,我也不敢把它往人類圈子裏引。所以我帶著它離開是最好的,能借助它的力量去尋找僥幸活著的人類,把他們帶回各個基地,也不用擔心小誌給基地帶來危險。”
這麼長的話,娓娓從林予楓嘴中說出來,齊封居然一時找不到話接下去。
真要說錯,隻錯在林予楓不夠自私。
現在的世界,隻有自私的人才活得下去。
“那林哥,你能不能幫我們把基地的人接過來了再走。沒有小誌,我們不可能把那麼多普通民眾接過來。”
“這沒問題,我會和小誌商量。”
“你能給我說說這次喪屍圍城的原因嗎?我總覺得來得太突然,太詭異。”
“沒什麼詭異的。發起者是一個叫沈翡的智能喪屍。黃軍黔派出去的轟炸機炸塌了她家,她父母被炸死。智能喪屍沒有語言能力,但在一定範圍內能用意識交流。沈翡父母死後利用智能喪屍的能力找到其他智能喪屍,一共是七隻,聯合控製喪屍突襲攻城。小誌曾經和它們聯係過,希望它們離開,沈翡一心報仇當然不願意,其他智能喪屍看中了基地裏大量的人類,一個都不願意離開。最後沒有辦法,我隻能讓小誌表麵聯絡它們說再談一次,在它們出現在聯絡點時同時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