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你醒了?快讓為娘看看,你這孩子,可嚇死娘了!”
朦朧中,一個略帶沙啞的女子聲音,在王諾蘭的耳邊響了起來。嚇的她出了一腦門的冷汗。
是誰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裏,剛才的那個聲音是在叫我嗎??
盡管還沒有睜開眼睛,但是王諾蘭的記憶已經開啟搜索模式,依稀記得自己因為發現了師兄與他人勾結,被狠毒的師兄從醫院的樓頂推了下去,那現在……現在該不會是像植物人一樣的躺在醫院裏麵吧,
王諾蘭回憶著,她的手指輕微的動了動,然後,像是探尋真相似得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來,向那聲音的來源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梳著雲髻的貌美女子,瞧年紀,該是有四十出頭,雖然年紀有些長,但是風韻猶存,柳眉杏眼,麵色蒼白且有些憔悴,上身穿一件青花樣式壓銀線的小襖,下身捉一條同色及腳麵兒的羅裙,銀線的質地很好,在透過窗子射進來的淺薄陽光裏,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樣的一件衣裳,便是讓不懂料子的人看,也是能猜到價格不菲的。
等等!
古色古香的衣裳!還有,還有剛剛,她……是不是自己說她是娘?!
王諾蘭正在疑惑,麵前那個自稱是娘的人有些緊張,“諾蘭,諾蘭,你這是怎麼了?不認識娘了嗎?”
伴隨著記憶的進展,王諾蘭的身上像是觸電了一樣的抖動了一下,看家具陳設,這分明不像是現代,那這裏是……,自己這是穿越了嗎?
還沒等王諾蘭搞明白狀況,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又是誰?王諾蘭心裏滿是疑問,自己這是在哪?難道自己真的像是電視劇裏演的穿越了…….
等等,穿越了?
王諾蘭有些愣神,卻猛地被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怎麼了?小姐,你沒事兒吧?
見王諾蘭隻盯著自己看,一言不發的,女子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撲通”一聲兒跪在了地上,沒有繼續說話,就惶恐的給她,猛地磕起了頭來,“小翠該死!小翠該死!請小姐責罰!請小姐責罰……”
“幹什麼那麼緊張啊,我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嚇得,我就是看看你,又不吃人,你怕的是什麼!”
王諾蘭看得出來,這跪在地上跟她求罰的女子,是真心害怕她的,眉頭本能的皺在了一起,本想要出言安撫她一句,但聲音衝了出來,就好像是變魔術一樣的變得味道和口氣,一下子,就讓這跪地求饒的女子,更加緊張了起來,瞧她滿臉冷汗的樣子,就好像是連跪,都跪不穩當了!
言出嘴,似潑水,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說出去的話,又怎麼可能收的回來?
本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王諾蘭幹脆閉了嘴,用手扶著床板坐起了身來,佯裝無意的打量起了四周的情景來。
這是一間足有一百多平的大房子,透過半鏤空的花格,能看得出是分了裏外兩間。
裏間占了這屋子的一小半兒,除了她所在的這張雕刻精美的大紅酸枝木床之外,還有一個妝台,妝台上有十幾個抽屜,每個抽屜上,都掛著一把明晃晃的銀鎖,外間占了這屋子的大半,因隔著一個花格,看不太真切,但卻是可以肯定,餐桌,書櫃,書案,是起碼都有的。
換句話說,這屋子的主人,至少也是個出身富貴,高端大氣的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