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這條線似乎走得很慢呢,因為是自己唯一的情緒了吧,所以她的一舉一動,都寶一樣的珍藏著,放在心底裏,沉封起來,等哪一天自己要離開了,還可以拿出來放映,然後讓自己感動,卻不會流出淚來......
溺水的人是什麼樣子的呢,是不顧一切求生,還是平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離去,人有兩種,一種是不甘於命運傻拚的人,一種是甘於命運可憐的人,都是可悲的人,自己不是人,那又算哪一類......
如果時間這種東西可以留住的話,清明願意永遠重播跟丫頭在一起的這段時光,那可以奢望呢,安靜地躺著,像空氣一樣,就好像自己不存在般,清明的腦海裏,隻會有她,甚至,連自己都不曾有過。
若是哪一天,你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忘了自己,那麼你就危險了,因為他已經是你的全部了,你的心裏,已經被他占滿,甚至,連自己也盛不下了,這,就是所謂的偉大的愛情吧,叫人生,叫人死。
輕唱一曲《莫相離》悠悠宛歌,牽動著心靈深處最本真的情緒,於是,愛就成長起來,不易察覺的,以對你來說,比生命還要重要了,若相憐,莫相離,最怕離別傷人心,腸寸斷,心會傷,所以,莫相離。
蝶癡戀花花不語,花癡愛蝶蝶已飛,悲情的愛,永遠都不要存在,心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傷害的,蝶若不飛,花若會語,那麼該是多麼美好,偏偏就沒有,沒有實現它們的願望,花依舊不語,而蝶已飛......
幹嘛要把愛情弄得濃墨重彩,清淡的愛,如茶,慢慢滲入,依賴著,淡淡的清香,總覺得比那濃烈的香要好得多了,就是喜歡把感覺扯開了,揉碎了,放進滴滴水裏,片片空氣裏,讓人喜歡的人兒隨時都可以久遠的感受到自己。
一抹蓮的白,一絲蓮的淨,一處蓮的嬌,一飄蓮的香,都集結於他的身上,說是美物,這樣粗糙的詞兒豈不是要辱了那清雅的人兒,所以就不知所措的捧在手心裏,仰望著,那份美麗,映襯著自己的低俗......
每每夜絮都會有這種差異的感覺,總是會突然覺得,其實,清明,一直離自己好遠好遠,怎麼努力,也還是達不到他的高度,便無奈咬住唇,仰望著,仰望著那個美麗的身影,然後看著他皺眉,心疼的掉下淚來。¤思¤兔¤在¤線¤閱¤讀¤
夜絮就有些迷糊了,本來就有些累了,好想睡過去,沒有什麼事了吧,大腦似乎已經停止思考了,好想就這樣睡去,嗯,就睡吧,清明也要自己休息呢,好的,夜絮輕輕皺眉,都是因為那個死白癡綠衣。
好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夜絮猛地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露出頭來,雖然看不清少年的臉,但是知道他一定還沒有睡,夜絮很了解,少年不會睡得,因為他從來都不睡,似乎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可能吧。
“清明......”
小心的叫著,其實夜絮更是希望少年能夠睡一會兒,那樣蒼白的臉色,想想就會心疼,那是全然的病態,而少年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那樣平靜的對待自己的身體,夜絮皺眉,又擔心起來了。
但是一想到綠葉那檔子事夜絮就來火,那麼灰暗的記憶,一點都不喜歡的看完了大概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這讓夜絮很火大,幫不上忙,那綠衣白癡和紅衣白癡還來煩自己,鬱悶得很。
那些超級血腥的記憶在夜絮的腦海裏翻騰起來,越是不喜歡,就越是要出來,感覺很不舒服,那都是白癡綠衣的記憶,他把它忘了,現在甩給自己受苦,夜絮越想心裏就越不好受,綠衣,明天好好收拾你。
“嗯,有事嗎,絮兒......”
自然是很快的應著,少年還是沒有轉頭,不能看到丫頭的睡姿,少年覺得那樣不好,男孩子可以不用在意什麼,可女孩子就不同了,別人說閑話都是不可以發生的,何況別被人看。
一說到床總會讓人覺得很曖昧,但是,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夜絮是普通的凡人,可清明不是,那份清雅的深情很容易就驅走了俗氣的曖昧,讓人感覺不到情事,隻是單純的共眠一床而已,隻有他們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夜絮才剛成年而已,隻是愛著,隻是喜歡而已,單純的感情沒有夾雜任何塵事,而清明那股清雅,則是脫離凡塵的,又怎麼會俗氣呢,完美的組合,完美的一對璧人,他和她,看起來竟突然讓人放心了。
“額,那個......你把手伸過來......”
夜絮突然就覺得不太好意思,自己平時經常抓的那隻微涼的手在此時總覺得有些不一樣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了也說不太清楚,總之,就是覺得自己胡亂的抓人家的手不太好意思了。
若愛可以長久,那麼就牽手到老,年輕的人們總喜歡這樣說,可是真能走到最後的,又有幾個,恐怕沒有多少人願意一起走到老吧,這就是對人類的諷刺,他們對愛情,還不如妖類來的真誠,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到老。
執子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