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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杯結束那,飛機才剛剛抵達哈爾濱,魏光嚴就轉機殺去了北京。
聽宋詩意,那個新鼓手東子跟陸雙告白了。
鑒於魏光嚴一直以來堅稱他與陸雙不過是好兄弟,程亦川優哉遊哉問他:“人家告白,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這麼心急火燎的。”
魏光嚴:“既然是好兄弟,終身大事當然要親自把關!”
“都什麼年頭了,婚姻大事父母都插不了手,你一外人還能插上手了?”
“現在殺過去插插手,也好過將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孩子找我哭訴,當初嫁錯了人。”
一旁的宋詩意沉默半,終於插了句嘴:“她就算有什麼要哭訴的,也該找我不找你吧?”
魏光嚴語塞,扔下一個火速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轉機的通道裏。
宋詩意與程亦川四目相對,偷偷笑起來。
“這次該成了吧?”
“誰知道呢,那子缺心眼,這時候了都還死鴨子嘴硬。”
“雙等他很久了。”
“放心吧,等不了多久了。”
抵達北京已是夜裏八點,魏光嚴一口氣殺到了後海的酒吧裏。
春夏秋冬,後海的夜都是喧嘩熱鬧的,樂隊的鼓點敲在人心上,震耳欲聾的音樂令人目眩神迷。
他衝進了酒吧,沒看見陸雙的身影,抬頭倒是看見東子坐在台上敲架子鼓。年輕人左耳上鑲著三顆亮晶晶的耳釘,脖子上露出一塊紋身,一身白牛仔褲,褲子上破破爛爛,到處都是洞。好在臉是娃娃臉,去掉了這身行頭給他帶來的飛揚跋扈。
平心而論,很帥。
但是在魏光嚴眼裏,東子=不良少年≈見異思遷的花心大蘿卜+玩玩而已沒有責任心+毛都沒長齊怎麼能彈戀愛。
於是眾目睽睽下,某個突如其來衝進店裏的人,輕而易舉跳上台,拎雞似的把鼓手綁架走了。
眾人嘩然:hahappened?
後院裏,還穿著一身運動服的年輕男人把一個更年輕的男人推到了牆壁上,一個看似凶狠其實很虛張聲勢的壁咚。
“,你看上她哪一點?”
“哈?”
“你給我放老實點,有一一。要是不出來,我揍你!”
“哈??”
“哈什麼哈!有膽子告白,就該有腦子想清楚自己為什麼告白。要是讓我知道你就是玩玩而已——”魏光嚴揉了揉拳頭,指節很做作地發出了哢哢的聲音。
電影裏都這麼演的。他一邊凶神惡煞地恐嚇人,一邊回憶童年看的《古惑仔》。
東子震驚地看著他,再次張嘴,還是那個字:“哈???”
下一秒,門口出現一個人,雲淡風輕命令道:“放開他,有事衝我來。”
兩人齊齊回頭,看見了院門口不知何時出現的陸雙大姐大。
“不是在歐洲比賽嗎?”
“比完了。”
“怎麼跑北京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
“那你看,為什麼?”
魏光嚴頓了頓,別開臉:“宋詩意東子給你告白了,我來幫你探探虛實。”
“我是傻子嗎,分不清別人真心還是假意?”
“我這不是怕你當局者迷嘛。”
陸雙不緊不慢笑了兩聲,從湖邊的石凳上站起來,一躍跳進湖邊的遊船上,嚇了魏光嚴一大跳。
他壓低聲音吼她:“喂,叫保安看到怎麼辦?!”
“請他去酒吧喝兩杯,賄賂一下就完事兒。”她回頭衝他招招手,“下來。”
魏光嚴做賊心虛,好寶寶當慣了,心跳如雷,觀察好半,確定沒人看見,這才跳了上船。
船身一晃,他重心不穩,險些摔下去。
下一秒,陸雙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往她那踉蹌兩步,差點撲倒她。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心下忽然一動,幹脆不刹車了,又往前一撲,把她撲倒了。
陸雙:“……”
魏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