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這話說得冠冕堂皇,但仔細分辨又覺得有打太極的嫌疑,高麗和東瀛雙方都不甚滿意,但蕭璟不等他們說話,打了個嗬欠,擺手道:“朕頗感疲累,此事改日再議!退朝,退朝!”
下朝之後,顧懷清沒有回宮,也沒有去東廠,而是直接前往高麗使者下榻的驛館。
崇祿大夫柳永浩聽到通報,不敢怠慢,趕緊出門迎接。
“顧大人,您怎麼來了?”柳永浩滿臉堆笑道。
顧懷清一本正經的道:“我奉陛下之命,特來探望各位。眾位最近可好?”
柳永浩恭敬的道:“多謝陛下關心,我等一切都好。”
顧懷清嗯了一聲,又問:“元統領傷勢如何?”
“感謝禦醫的精心治療,元統領傷勢恢複良好,已經可以下地行走了。其他幾位受輕傷的龍驤衛也無礙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如此甚好,陛下命我帶來一些補藥,請柳大人帶本官去探望傷員。”
柳永浩帶著顧懷清來到後院,便看到元承敏站在院子裏,正在和副統領玄彬小聲說話。突然見到顧懷清,兩人的神色都有些驚訝。
元承敏看起來恢複得不錯,臉上有了幾分血色,他穿著一身白色武士袍,隻是右側的衣袖空蕩蕩的。
元承敏將顧懷清請入屋裏,命人上了茶。
顧懷清問候了幾句,傳達了皇帝的關心,把禦賜的珍貴補藥贈給元承敏,元承敏謝了恩,神情卻是淡淡的。
“元統領似乎心情不佳。”顧懷清看似隨意的說道,“是不是我國哪裏招待不周?”
“沒有。”元承敏搖頭,遲疑了一下道,“卑職並無不滿,隻是心中有些不解,還望大人解疑。”
“請說。”
“我聽說,錦衣衛已經將畏罪潛逃的相野雄飛捉拿歸案,為何至今還不定他的罪?”元承敏頓了一頓,一臉沉痛的道,“公主死得淒慘,王上一再來信追問,希望能將罪犯繩之以法。卑職不明白,既然凶手已經抓到,為何還不判罪?”
一旁的玄彬也憤然道:“相野雄飛那廝罪大惡極,為何還留著不殺?難道說,泱泱大國如大齊,竟然怕了東瀛人不成?”
顧懷清啪的一聲將茶碗扣在桌上,臉沉了下來。
柳永浩看氣氛不對,趕緊打圓場:“顧大人息怒,兩位統領也是憂心公主之死,說話耿直了些,大人千萬別怪罪。”
柳永浩給元承敏和玄彬使眼色,誰知兩人卻裝作沒看見,還是一臉質問的看著顧懷清,仿佛他不給個說法,就不輕易罷休。
顧懷清卻輕描淡寫的道:“本官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此事事關重大,吾皇自有分寸,請你們再耐心等待幾日,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罷,顧懷清站起身,拂了拂袖,就朝門外走去。
元承敏和玄彬眼睜睜看著顧懷清離開,卻也不敢當真阻攔他。
一隻腳剛要踏出門外,顧懷清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回頭問道:“我記得當日還有一名龍驤衛生了病,現在怎麼樣了?”
元承敏怔了一怔,道:“吃過大夫的藥,好了一些,不過還需臥床靜養。”
“那本官也去探望一番吧。”顧懷清又道,“元統領重傷初愈,應當好好保重身體,就不必跟來了,請柳大人帶我去便可。”
元承敏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堅持,便吩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