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涼意從腳下蔓延,葉錫尚這段時間的變化,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但她不清楚他究竟怎麼想的。

顧淮南忍到晚飯時,終於忍不住了。“葉錫尚,我和過去五年裏的顧淮南,不一樣了。”

葉錫尚手一頓,沒做聲,顧淮南徑自說下去。“有些事,之前沒和你說,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不是好女人,我不乖不溫柔,老顧也曾在你麵前說過我很多缺點,或許在你看來都可以接受,可是人都是有底線的,我不說是怕碰觸到你的底線,我不怕你凶我,不怕你罵我,隻怕你……像現在這樣對我的疏遠。”

她說完便起身收拾碗筷拿到廚房去洗,忙碌的身影一直在葉錫尚眼前晃,他知道她是看到了那份病例才會說這番話。

顧淮南回國之前的事,按照她自己所交代的,不過就是讀書,然後成為一名婚紗設計師,再細節的東西他們從來沒有提及過。和顧淮南交往越久,葉錫尚就越能感受到過去那段感情之於她真的太重太重。

現在的顧淮南依賴他,這幾乎是他一手策劃布下的溫柔陷阱看著她一點點越陷越深。

但他不知道這種依賴究竟源於習慣,源於對溫暖的渴望,還是源於對他的渴望。不管源於什麼顧淮南都是他的妻子,他會依守承諾照顧她,愛護她,這是他一直確定的。

看過病例之後,了解了她真實的內心之後,更得知陳南承隱瞞的真_相之後,葉錫尚覺得自己若是個局外人,都不忍心拆散曾經那般相愛過的兩個人。隻是偏偏造化弄人,他早已不再是局外人。

如果有一天她得知陳南承從來沒有不愛她,那這段婚姻又該如何繼續下去?

葉錫尚默默的看著這個女人,倏地起身過去,自後擁住她。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抱得她很緊。顧淮南眼睛裏噙著霧氣,倔強的咬著嘴唇繼續手上的活兒。他這樣擁了她很久,忽然把她攔腰抱起回到臥室的床_上,將她壓在身下邊吻她邊動手去脫她的衣服。

顧淮南抓_住他的手去看他的眼,竟發現他眼中一片深邃凜冽。“你這樣是為了安撫我?”

“不。”葉錫尚撥開她的手,強勢攻占她的身。“是想要你。”

葉錫尚平時再冷靜自製,到了床_上也會變得不一樣。他一向做的凶卻不狠,而這一次倒像要吃了她一般的狠戾。簡單支架的床鋪都跟著發出痛苦刺耳的吱嘎聲,床頭撞著牆砰然作響,他卻完全不顧。

事畢,葉錫尚額頭抵她的香頸喘著氣,隻有在這火山爆發過後的靜謐一刻,才能捕捉到那另一個屬於他的心跳聲。這場前所未有的激_烈歡_愛幾乎要了兩人的命,顧淮南呼吸從劇烈逐漸平息,最後淺淺的。

她那麼乖,那麼靜,初生嬰兒般柔弱,卻經曆了那麼多該她承受的和本不該她承受的不公平。葉錫尚輕輕_撩_開她臉上的發絲,她身上有被自己在激情中留下的痕跡,她睡著的姿勢都是先前在自己身下掙紮時的樣子。

能讓她像剛剛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的確是他葉錫尚,而非陳南承。

葉錫尚拉開抽屜拿出煙,來到陽台點燃一根默默的抽起來。

身在軍營有幾個不會抽煙的人?葉錫尚自然是會的,隻是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讓他這麼想抽上一根,清晰的感受被尼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