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懷抱,把瞳忘得一幹二淨,用又一個一年半來進行新一場的愛情遊戲,變本加厲地上演愛恨情仇折磨與被折磨的戲碼,最終離開他回到戈的身邊。”
“我就是這麼驕傲而自私的活著。因為驕傲,所以尋找借口;因為自私,所以最終逃避。喜歡莫名傷感,用傷感感動我自己。傷感是我自己跟自己玩的方式。”有翅膀的梔子卻並沒有生氣,認了命似的輕輕說,那話語仿佛是她心思中歎出的一口氣。
“每個人都在自己跟自己玩。”沒有翅膀的梔子也恢複了平靜。也許我是被瞳影響得太深了,連他易怒的脾氣都占領了我。她想。
“你真的相信如果最後打劫動物園完全成功了,把所有的動物解救成了人,讓他們在人群中間傳遞純真的信念,煙囪就會失敗?”有翅膀的梔子問。“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些束縛你的東西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麼烏煙瘴氣。”
“我不知道,我隻是總感到迷茫。仿佛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我似乎感到做什麼都不是被絕對禁止的,但是會在很久很久以後想,如果開始的時候有人阻止我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沒有翅膀的梔子說。
“失去了束縛行為的標準吧。無論世界如何進化,很多標準無法改變。記得小時候有個朋友告訴我,他的媽媽叫他吃西瓜,說吃一牙給他10塊錢。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滿臉自豪的,仿佛這讓他很快樂。但是15年之後的今天,我參加了他的葬禮。他死於車禍。在午夜酒後超速,撞碎了頭。”
“別告訴我他是誰——但是我已經知道了他是誰——你想表達什麼?”沒有翅膀的梔子說。
“我想說,吃西瓜與否隻與健康有關,和10塊錢則無關,也許他就是在這些扭曲的標準下一步步進化,讓他對於開車的標準也含混不清,因此而喪了命。”
“我想兩者都需要吧?煙囪和動物園。”沒有翅膀的梔子低頭沉思起來。
“可能吧。畢竟我們還沒智慧到能洞悉一切的地步。”
“不,我還是要去獸人們那裏。”沒有翅膀的梔子抬起頭來,仿佛在剛剛的沉默中作出了什麼決定。
“為什麼?你仍然相信如果煙囪滅亡,人類的世界就會得到救贖?”
“我隻是想要相信我的愛情,相信瞳。”
“……也許你是對的,隻有舊的規則粉碎殆盡,才有可能在廢墟上建立起新的秩序。”
“在你的世界也一樣。90年代末,隨著網絡的個人化,那裏掀起了性解放的小小縞潮,到現在10多年過去了,人們開始進入了反思期。究竟什麼是應該粉碎的?什麼又是應該珍惜的?人們開始在道德的唯一性和行為的可能性之間彷徨。”
“這種彷徨也是好的,隻有懷疑了,才是覺醒的開始。也許離人們真正回歸自我,回歸新標準的時候不遠了。”
“我要走了。刺身和海狸帶著他們的朋友已經在心髒的周圍都設置了炸藥,大鵬和猞猁他們也召集了所有的動物準備從正麵吸引敵人的注意力,好讓在心髒附近的夥伴有時間從上方正式挖出一個能夠讓深埋的引信接觸空氣的洞口。我要馬上過去點燃那引信。”
“這就是瞳本來安排給自己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