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淩空比劃,“李小龍?”
容言嘴角一抽,電視劇看多了吧?不過,他可沒興趣和這位外國友人討論中國功夫,門外漢就是門外漢,技術性的東西永遠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對話裏。容言表示自己很困乏需要休息,這位外國朋友立刻表示理解,然而當他再次回頭的時候,某個本該休息的青年依然與窗抗爭中。
“……”也許,他該坐遠一點?
容言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泛濫的思念將機窗之外的白色雲朵捏成了各種形態,他們的輪廓如此清晰,就像不久前才見過的肯怕一家,威爾森夫婦和茱莉,還有……以利亞。
容言鼓著腮幫子想著,十年後的以利亞究竟會長成什麼樣子?白色雲朵變成的以利亞仍然會有一頭靚麗的金發,他灰藍色的眼睛沒了雲層的遮蓋仿佛變的比天空更藍,比湖水更清澈,圓圓的臉蛋應該會在十年後的今天變的長一些,萌萌的五官帶著白種人特有的深邃和硬朗。
隻是這樣漫天遐想,容言的嘴角就出現了一絲可疑的水痕,並且順著下巴凝結為一滴小水珠。如果他此刻的神智是清醒的,那麼他一定會發現身邊的外國友人快要趴在他另一側的靠座上。
默默吞口水,容言在心裏哇哇亂叫,照這速度發展下去,以利亞百分之二百會成為外貌協會會員的鍾愛。
而直到飛機降落,容言依然在靈魂深處批判小白臉以利亞,幻想著見麵時如何鄙視這小屁孩可憎的形象。於是,小盆友在無神中淡定的下飛機,淡定的攔下的士,淡定的報出住了三年的地址,最後不淡定的站在小別墅麵前。
這是到了?容言先是錯愕,驚慌中左顧右盼,隻見一位他異常熟悉的老奶奶從他身邊經過。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位老奶奶應該是他們的鄰居之一,隻是那條喜歡耍賴的玩具貴賓犬變成了優雅高貴的牧羊犬。
蕾妮奶奶腳下停頓,接著緩緩轉過身來,一雙渾濁昏花的眼睛透著一股審視的意味。不過在看到容言黑發黑眼的明顯特征時,才流露出恍然大悟的意思。隻聽她友好的道:“是來找以利亞的?那小子沒這麼快回來,他現在應該忙著ABD大學的畢業晚會。”
ABD大學的畢業晚會?容言不由一陣好奇,在答謝了蕾妮奶奶的好意提醒,他便迫不及待的趕往這所大學。但他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究竟該以什麼身份回歸,該以什麼態度麵對以利亞。
這些都不重要——在即將重逢的時刻。
容言隨意找了一個位置,ABD大學除了圖書室和實驗室,其它設施均為開放式,他們很歡迎其它學校或者已經走上工作崗位的中青年重新回歸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