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說:
☆、第七章
齊一柏撥下了姚大娘家的電話號碼,好半天那邊才接起來,“喂,找誰?”
“姚奶奶,我是齊一柏啊。”
姚大娘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何況是接到很喜歡的齊一柏的電話,“噢噢,一柏!怎麼了?”
齊一柏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這樣的,上次幫您抱過來配種的兔子,我弄丟了……”
姚大娘:“……”
齊一柏:“喂,姚奶奶?”
姚大娘看了一眼正趴在炕上看電視的孫子,“這個啊……沒事沒事,不怪你,一隻兔子而已。”
齊一柏沒想到姚大娘什麼都不問,就直接說沒事兒了,搞得他接下來的話都不好問,隻能硬著頭皮說:“所以……您沒看到那隻兔子?”
省城和小山村隔著十萬八千裏呢,齊一柏也是沒辦法了,問一問,說不定活了十幾年的兔子還真認得回家的路。
姚大娘自然是回答:“沒看到啊!一柏啊,沒事沒事,丟了就丟了吧,你別在意。”
齊一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姚大娘沒給他更多觀察的機會,就掛了。
姚大娘放下電話後,小盛仍然刻意盯著電視機,故作隨意的問:“奶奶,剛才是誰啊。”
“那不是一柏麼……”姚大娘也不知道孫子的小心思,樂嗬嗬的回答他,“之前把你抱他,你回來後他還以為你失蹤了呢,我就安慰了他一下。”
小盛:“哦……他是怎麼說的啊?”
姚大娘想了下,“沒怎麼說,我就跟他說沒事沒事。”
誰想知道您說什麼,您說的什麼剛才不都聽到了!小盛再問了一遍:“我說他怎麼說的。”
“他?”姚大娘說:“他就是問我呢,有沒有看到你,我想省城丟的兔子怎麼能飛到我這裏來,當然說沒看到,咱們可不能讓一柏那孩子知道你就是那隻兔子,不然這乖孩子非被嚇死不可。”
小盛一頭紮進厚厚的鴨絨被裏,“嚇死他,就嚇死他!”
姚大娘嚇了一跳,“怎麼了,乖孫子,你和一柏有矛盾?”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做的事,特別不好意思的說:“都是奶奶不好,讓一柏找母兔子……你不要怪一柏,都是奶奶的錯。”
“都是齊一柏的錯!”小盛撲進了奶奶懷裏,“就怪齊一柏!”
姚大娘抱住孫子,她沒法為了安慰孫子說就怪一柏,隻好揉著小盛的腦袋喊心肝肉♪肉不要生氣了。
小盛母親白氏的本名叫白衣瀾,常仙山上確實有過蛇妖,但自白衣瀾到這裏開辟道場後,就自覺搬走了,相對於白衣瀾來說,那個所謂的常仙隻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妖,尚未脫去鱗爪。
上一次姚大娘見到白衣瀾的時候,她氣息奄奄,才露出不人不妖的樣子。這次帶著複生的郎君回來,秀美恬靜,完全去掉了姚大娘心底尚存的那一點擔心。
當然了,姚大娘也是先聽了那麼多噩耗,才對白衣瀾那麼輕易的接受,現在她覺得,大家都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更不要說姚大娘還對自己把孫子當成補品養在籠子裏那麼久,心中充滿愧疚了,見到媳婦後,連連道歉。
“您是小盛的祖母,何須道歉呢,”白衣瀾握著婆婆的手安慰她,“小盛,過來。”
白衣瀾鄭重的帶著小盛和丈夫,一起給姚大娘紮紮實實的磕了三個頭,“從前我們夫妻不孝,未能承歡膝下,照顧您老人家,還讓您日日擔憂,是我們的不是。今日起,連同小盛,一起盡孝。”她還取了自己練的丹,給姚大娘延壽。
姚大娘那個感動啊,除了自己,誰有福氣找到這麼孝順的兒媳婦,現在她心裏真的沒有半點不滿。
小盛的爸爸姚新成也非常慈愛的摸著自己兒子的腦袋,“沒想到一下就長這麼大了。”對於一直在沉睡的他來說,可不就是一下子麼。
白衣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他們父子,把小盛叫到了外麵,緩緩道:“我傷好後,做了一個夢。”
小盛知道母親絕不是隨口說說自己做了個夢,對有道行的生物來說,夢很重要。
果然,白衣瀾接著道:“我夢到紅鸞星,上一次我夢到紅鸞星,就搬到了常仙山來,等了一百年,然後等到了你爹。”
小盛睜大眼睛,“媽媽你要再婚嗎?”
“……”白衣瀾揪著兒子的耳朵,“以後少聽那些亂七八糟的!”
小盛的信息來源就是村裏的聲音,所以說話有時候奇奇怪怪的,就像他會自稱小盛大王一樣,要讓白衣瀾聽到他這麼自稱,非把他揪成垂耳兔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