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種族的名稱來稱呼對方,同種族的則加上些修飾語來區分。“第八區是什麼?”
“這裏就叫第八區。”人魚的問題讓衛丞怔了怔,“你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昏迷嗎?”
骨音神色一呆,試探?
“不知道。”骨音皺眉搖頭,“原來我昏迷了?腦袋裏麵空空的,記憶很混亂。”
“我去找醫生。”衛丞不顧骨音明顯抗拒的動作摸了把他的臉,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走出房間。
衛丞不喜歡家裏有太多人,偌大個獨棟雙層樓房每天隻有終點工人按時過來打掃房屋和洗衣做飯。現在已是晚上十點,房子裏麵隻有他和骨音,接通助理的通訊器吩咐他立即找一位人魚醫生過來。自動自發腦補了上司在床上太激烈而傷了身嬌體弱的人魚的樊凱休慌了神,直接把自家的飛艇開出來飛車去把原是作為負責人魚產子的醫生給接到衛丞家。
“總裁我把醫生接過來了!”樊凱休拎著醫生的領子衝進來,洗過澡換上睡衣的衛丞瞥他一眼,一言不發領他們帶進人魚房間。
“呃。”美麗的人魚毫不設防躺在水床上,下-體還粘著可疑的液體,黑色長發糾結著散在耳邊、脖頸旁。好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麵。樊凱休尷尬地側開頭,不敢對上司的人魚看第二眼。
“他沒有受傷?”戴著副銀色邊框眼鏡的年輕醫生湊上去就要摁住魚尾撥開那隱秘處的鱗片查看,骨音腦袋嗡的一震,尾巴高高揚起甩了醫生一耳光。醫生猝不及防,被他扇了個正著,眼鏡飛出去摔在地上。
“醫、醫生,沒事吧?”這麼大動靜樊凱休不想看也不得不去關注那邊了,
“沒關係,看來衛先生的人魚很活潑,但是我記得凱給我資料上這條人魚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醫生拾起眼鏡擦了擦重新架在鼻梁上。“由於突然蘇醒衛先生才叫我來的嗎?”
“他醒了,但是不記得以前的事。好好檢查。”衛丞說完轉身,見他要走骨音猛地從床上彈起來,扶著晃晃蕩蕩的水床邊沿大聲喚他。
“衛丞!”衛丞和醫生對話用的是公國通用語,骨音雖說聽不懂,提著醫療箱的眼鏡男要對他做什麼他猜得到。“不要讓他碰我,我很正常,隻是昏迷太久記不清之前的事而已。”
躺在床上任人類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的檢查絕對不是個好主意。想想擱在砧板上待宰的魚,骨音一定會忍耐不住殺死他們。
“讓他們出去。”骨音深深凝望衛丞的雙眼。敢不答應他就立刻吃了他們,正好剛睡醒肚子有些餓。
“出去。”與人魚的對視仿佛觸動了內心的什麼東西,衛丞擺手叫沒用的兩人離開。樊凱休和醫生對視一眼,依言走出房間但沒敢離開房子,呆在客廳裏聽候衛丞的吩咐。
“現在是什麼日期?第八區是什麼?”骨音活動活動十指,僵硬的身體總算完全能聽他使喚了,抓起衛丞擱在一邊矮櫃上的毛巾動作迅速擦去魚尾上屬於麵前這個男人的液體。
衛丞走到床邊坐下,水床向一邊塌陷,骨音險些順著水床的傾斜倒向他身上。
“公國曆九百八十一年八月七號,按古代曆法算是公元三零一三年。一千年前東第八區上最大的國家叫中國。”
聽到公元三零一三年,骨音擦拭尾巴的手頓住。他一覺睡了一千年麼?
還有中國,現在就剩下一個第八區的稱呼,當真是滄海桑田,他隻是睡了過去活著的時光的二分之一年月,醒來陡然增加了一千歲年齡,虛度了光陰呀。
“有記錄曆史和地理的書嗎?我想係統了解下。你說的這些毫無印象。”骨音掐了掐額頭,疲累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