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的話,天揚突然陷入一片靜默之中,隻是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我,將視線停留在我的臉上,一刻也沒有挪開,幽深的眼底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溢滿無盡的糾結。
我心頭一顫,瞬間忘了呼吸,也隻是默默地抬起頭看著他。
隔了很久,他才掩去臉上矛盾的神情,從口中拋出一句簡短有力的話:“我聽你的!”
與此同時,國航的櫃台後也響起一個充滿歉意和不安的聲音:“先生,因為臨近國慶原因,各航空公司直飛多倫多的航班今天都滿了……”
“你說什麼?”天揚回過身,居然一拳重重地砸在櫃台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工作人員急忙賠笑說:“但我為您想了一個辦法,如果您不介意轉機的話,可以先飛到香港,那裏今天下午飛往多倫多的航班還剩下幾個商務艙座位,能保證您在多倫多時間的今晚抵達,隻是比直飛會多耗一段路程。”
天揚毫不猶豫地回道:“現在別說多耗一段路程,哪怕多繞地球一圈,隻要能讓我在原定時間順利到達多倫多,我也不會放棄!”
☆、6、不祥預感
就這樣,我們先搭乘國航的航班抵達香港,再在香港轉機,經過近十四個小時的長途飛行,才於次日傍晚時分,緩緩降落在多倫多皮爾遜機場。
走出機艙,天邊一片絢爛的火紅,淡淡的餘輝撒在在每個人的臉上,於是無論你是白皮膚、黃皮膚還是黑皮膚,都鍍上了同樣的一抹紅色的光暈。
我和天揚隨著洶湧的人潮自機場出口走出來,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位於北郊的端木老師的家。
好久沒回多倫多了,這裏的空氣依然清新,田野依然碧綠,一路上,我望著窗外飛掠而過的風景,又陷入對於往事的追憶中,不知不覺的,車子已停在一幢氣勢恢宏的歐式大宅前。
厚實的紅磚牆上爬滿了茂密的爬山虎,經過多年風雨的洗禮卻依舊鮮亮如新,金漆大門上雕刻著聖潔的百合圖案,兩側各放一尊精致的天使雕像,唇角的微笑隱隱透出一股神秘的氣息,一如記憶中那永遠寧靜祥和的氛圍。
我領著天揚邁上通往正門的台階,輕輕一扣門環,卻發現門“吱呀”一聲開了,看來粗心大意的老師又忘了鎖門!唇角輕輕彎起一個笑容,我大步朝著房子裏邁了進去。
從走廊通往會客廳的路,一律是複古的巴洛克裝飾,牆上的燭形壁燈透出柔黃色的光芒,厚厚的波斯地毯讓腳步變得輕盈柔軟,兩側長長的一排紅漆木櫃裏陳列著各種珍貴收藏。
“瞧,這是路易十六珍愛的瓷器。”
我指著近前一套鑲著金玫瑰花邊的白瓷茶具對天揚說。
“這是拿破侖在馬倫戈戰役中使用過的佩劍,當時拿破侖高舉這把佩劍站在山頂為將士鼓勁,法國軍隊士氣大增,最終戰勝了奧地利軍隊。該劍從此也成為拿破侖輝煌一生的權力象征!”
我又指著一把鑲有黃金的彎劍對他說。
“還有,這是埃及法老圖坦卡門陵墓中的黃金手杖,據說藏著不可思議的神秘力量。”
我又朝前快走兩步,輕輕撫著透明的玻璃櫃,一臉興奮地望著天揚。
“確實很不可思議。”天揚說,“看來,你的這位老師,不僅是位權威的催眠學家,還是世界頂級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