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你不是也做過人皮麵具的嗎,你就當你現在就是想要掀下我肩膀上的那塊皮砆來做人皮麵具的!”

一邊說著,景颯手掌中不知何時夾在指縫中的銀針又動了,直接就刺入到了自己身體上的幾處止疼的要穴,而同時又有幾根銀針飛入到了肩膀周圍的幾處穴位,這幾處穴位卻是止血的要穴了。

“老陳,你不會是想我的肩膀留下殘疾吧?”持到陳博士站在那裏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銀刀愣神,於是景颯便決定再給陳博士加把火,這個家夥啊,這樣子可是不成的啊。

“當然不是了!”陳博士聽到這話,忙連連搖頭,他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景颯的肩膀變成殘疾,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景颯一門心思要想要救自己與江山老大的話,那麼景颯也不會不閃不避不還擊,就那麼咬著牙生生地硬受下黑霧男子這麼一下攻擊來。

“小颯如果以後江山老大敢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陳博士一邊說著,一邊硬起了心腸,手起刀落,割開了景颯肩膀處的衣服。

景颯的那本來是塌陷得深深的肩膀現在卻已經罽治療時間延遲得太久了,所以那裏已經腫得老高,而且當陳博士看到那塊皮膚的顏色時,心中一疼,眼淚差點兒就掉出來了。

那裏的皮膚已經完全變成了紫黑色,而且上麵還布滿著紅色的斑點,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嚇人,怎麼恐怖,當然了陳博士自然不會害怕這些了,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想像得到,當時景颯是忍著什麼樣的劇疼來救起自己與江山兩個人的。

“老陳,割開那裏的皮膚,先把那些淤血放幹淨!”景颯扭著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肩膀。

其實她也不想見,別人在給自己動刀的時候,自己再看著那種感覺很不好,本來明明能忍住的疼,但是一理你扭頭看了,那麼很有可能就忍不住了。

就好像當年關羽讓華陀刮臂療毒的時候,他就一直都沒有看向華陀是如何用刀刮自己的手臂骨的,他隻是一門心思地看自己手中的那本《春秋》。雖然不敢肯定,但是景颯卻相信如果當時關羽不看《春秋》而是看著華陀如何為自己治療的,那麼隻怕就沒有這麼一段美談流傳下來了。

但是現在她卻要指導陳博士應該怎麼做,所以她是不得不看著。

“好!”反正銀刀已經接了,而這裏也真的是是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得到景颯了,於是陳博士現在也橫下一條心了,幹了。

銀刀隻是一下子就割開了景颯肩膀上的皮膚,頓時一股黑紫色的淤血便流了出來。

陳博士的刀便立馬停住了,他扭頭看著景颯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應該做些什麼。

“老陳,隻是那一刀還不得,淤血根本就放不幹淨,你再那麼縱著割一刀,然後用手擠壓傷口周圍,把那些淤血都擠幹淨。”

“哦,哦,哦!”景颯把自己要說的話,一口氣說完了,陳博士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一陣的轟鳴聲陣陣啊,他也不知道自己記住了多少,當下那握著銀刀的手又緊了緊,然後一咬牙,手起刀落,於是銀刀再次落了下去。

隻是這一次陳博士卻沒有掌握好那刀鋒,一刀卻是割偏了,雖然也有淤血流出來,但是隻憑著這一刀,卻也不能將淤血放幹淨。

“老陳,這一刀偏了,再來!”景颯現在雖然疼痛難忍,但是臉上還是勉強地擠出來一抹安慰的笑意。

“偏了,怎麼偏了,那個小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來陳博士就已經夠緊張的了,現在居然第二刀就偏了,那也就是說明,小颯必須要多挨一刀了,而這一切就是因為自己的失誤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