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瓶邪 麒麟娶親
作者:末途未央
文案
“我嫁你還不成。”
“好。”
甜到蛀牙的撒糖文o(≧v≦)o~~
☆、(上)
從悶油瓶進入長白山守青銅門,我決定循著他的腳步追尋真相開始,我就沒想過我這輩子還有成親的可能。心裏裝滿了一個人和與他相關的一切,溢得太滿什麼都擁有不了。可恰恰世事難料,今天我要成親了。在吉林張家大宅,對象是悶油瓶,他娶,我嫁。
這事說來不複雜,不外乎當年經曆裏我和悶油瓶患難中相守,久了關心則亂各自動了心思,我有情他也有意。後來他替了我守十年門,我等了他十年回家。十年之期一到,再見不言分別直訴相思衷腸,水到渠成便許了對方的心意在一起。
最初我們沒有想過要成親這事,兩人都是倆大老爺們,沒那麼多唧唧歪歪,住在一起便算是默許這輩子和對方過活了。而且悶油瓶沒有身齤份證,別說出國領證結婚,連坐飛機都成問題。
十年裏我生生死死經曆了好多回,咬緊牙關才熬到了十年。悶油瓶看我身上一身的傷疤,也明白我們能活著再次相見著實是不容易。他不願意這麼簡簡單單兩人在一塊就算是成事,況且重新凝聚起來的張家也發來通牒,讓他們百年單身的族長回吉林娶親。當年分崩離析的張家把悶油瓶推舉到了族長位置,被當成替死鬼推出外界受罪,如今張家重新聚合起來,悶油瓶是貨真價實的張家族長,鹹魚翻身被重視得很。
悶油瓶接到消息沒有什麼表態,隻是悄無聲息地定了兩張火車票帶我去了一趟墨脫。
到了墨脫我們來到吉拉寺借住,悶油瓶讓我休息了一晚習慣高原稀薄的空氣。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早早把我喊醒,塞我吃了幾塊幹癟癟的麵餅,扯過我出門。
我原本以為悶油瓶是帶我去看他的雕像,心裏還腹議他大早上連個回籠覺都不給睡,為了讓他愛人去看自己偉岸的雕像,這悶騷齤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臭美了?
肚子裏準備笑話悶油瓶的話還在打草稿,機會就被生生折斷了。隻見悶油瓶領著我走出了寺廟,往後山高處走去。完全沒個想法悶油瓶是要帶我去哪裏,他走得也快,氣也不喘一下,隻慘了我跟在他後麵大口吸氣,深一腳淺一腳拖著腿走。
走了大半個小時,走到山上辟開的一處平台。我累得兩眼昏花,完全不知道我們走到山的哪裏,看到平坦的地兒,我立馬沒力氣再走了,兩隻手掌撐著膝蓋半蹲著,吸了好幾口氣才說道:“小哥,停一下,讓我休息一會。”
“到了。”他淡淡道。
我抬頭看他,順著他的目光遠眺雪山。看了一會我打量起身處的這塊平地,我到處望了一眼才知道我們走到了天葬台。當年我在墨脫停留了半年,曾來過這個地方,隻是時間久了如果不是今天悶油瓶帶我上來真忘了有這地方。
我問悶油瓶來這裏要做什麼,他沒回答我,走過來牽我的手,轉身麵對遠處的一座雪山拉我跪下。
悶油瓶神情肅穆注視著雪山,眼裏甚至流露出一絲哀傷的情緒。我估計悶油瓶是想起了張家艱難走過的一段歲月曆史,回到故地不禁情緒觸到跪下拜祭祖先,像當年他在三聖雪山那樣。我腦子裏還在天馬行空推敲各種假設,悶油瓶突然在我旁邊說道:“我找到了我和這個世界的聯係。”突然握住我的手俯身磕頭,我不明所以也忙跟著一起磕。他俯在地下好一會,才抬起頭,緩緩說道:“我帶他來了,母親。”
清晨的山林很寂靜,偶爾傳來幾聲鳥啼蟲鳴,我聽著悶油瓶緩慢地喊出“母親”這詞,在我耳邊回蕩。我看他眼底的溫柔,還有他緊握住我的手,頃刻間明了他今日帶我來這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