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彼黍離離
作者：三角函數的最值
楔子
蓋聶和天明到墨家的第一天晚上，是滿月，月光如洗。雪女的簫聲傳來，流淌著淡淡的◎
韓國已經在秦國的鐵騎下崩潰。活下來的韓國人都會恨死秦國人。蓋聶沒有說話，再一次陷入沉默。他並不承認自己是秦國人。幾十年前，秦國與趙國交戰，趙國戰敗。趙王將榆次等三座城池劃給秦國自保，可是他忽略了當時蓋聶的祖父受封榆次。蓋聶的家族世代為趙國重臣，忠心不二，可到了關鍵時刻，趙王卻將本已經封給蓋家的榆次城給了秦國。
榆次給了秦國，蓋家就不再是趙國受封的貴族，而是……什麼也不是。
蓋聶不是趙國人，他也不想是秦國人。所以當衛莊問起時，他隻說他是榆次人。衛莊卻一定要糾正他，他是秦國人。
衛莊知道這段曆史，卻偏偏要揭他的傷疤。不知為什麼，衛莊隻覺得這樣會很有意思。“師哥，你知道我是哪裏人嗎？”期待蓋聶包含愧疚地說出韓國這兩個字。你有國，國卻不要你，那麼，與我這個亡國之人有什麼區別。
“你……是衛國公失蹤的獨子？”蓋聶偏偏劍走偏鋒，不偏不倚刺中了衛莊的痛處。其實蓋聶不是故意的，他聽出衛莊的韓國口音，他又姓衛，再加上他的貴族氣質。蓋聶隻想確認一下。
這下輪到衛莊腳步踉蹌了一下。“衛國公？沒了韓國，還要什麼國公？”
蓋聶知道自己問得太深，也沒有再細問，隻是道：“他們在找你，你要小心。”
韓王妃是衛莊同父異母的姐姐，衛莊的父親是國公，韓王的老丈人。而韓王的妹妹，也就是長公主殿下，也原本要許配給衛莊的。這不過是王室間混亂的政治聯姻。不過這些在韓國滅亡後全都沒有了意義。
隻有一樣有意義，就是姓韓的王室全死了，姓衛的隻有衛莊一個，所以韓國如果要死灰複燃，下一任韓王隻可能是衛莊。
衛莊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小心？衛莊沒有心思做這個弱國的王。他現在隻要做一個強者。
談話就此結束。幸好這個時候已經走到蓋聶房間的門口，否則這樣令人不愉快的談話還要繼續下去。
準確地說，兩人的初見並不甚令人滿意，甚至是有點賭火。
————————我是廢話分割線———————嗯，以後廢話還是這麼說比較好。
這一段，關於衛國公神馬的，都是角角瞎編的。但是榆次曾是趙國的地盤，又被贏政的爺爺的爹給奪走了，卻是實情。贏政的爹在位兩年，贏政的爺爺更慘，在位三天。這都是查了史記的。所以角角推斷，贏政的爺爺的爹奪了榆次的時候，應該是蓋聶的爺爺風光的年代。（呼……你好不好不要這麼糾結……）
但是關於蓋聶的貴族身份，還是角角瞎編的。因為角角覺得聶叔是個很有貴族氣質的人。
第二章 何期重逢
當白鳳的蝶翅出現在蓋聶的視線裏時，蓋聶就盼著這一刻的到來。那日在山崖上，蓋聶中了西施毒無法運功，赤練出現了。赤練當時很得意，將天下第一劍暗算成功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趁人之危，或者是用了多麼卑劣的手段。蓋聶本不想多說話，但看見赤練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是衛莊，派你來找我的吧。”
當時他沒有用別的詞，沒有說是“來殺我”，沒有說是“來給我下毒”，而是“來找我”